秦镇邪一惊,他终于想起了这声音是谁的了!是胡氏。
胡氏跟鲁庚午怎么会在一起?秦镇邪继续听下去,只听胡氏哀哀戚戚,鲁庚午咒骂不已。
秦镇邪心中惊异,心想胡氏可是鲁庚午母亲,他怎敢在她面前如此无礼?待听到鲁庚午轻唤莺儿,秦镇邪方才明了二人的关系。
这着实荒唐,他一时间还有些不敢相信,然而胡氏显然恼了,听到鲁庚午柔情蜜意地哄她,他也不得不信了。
鲁庚午哄完了,又忿恚道:“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把她脑袋砍掉,那样就算她成了鬼也找不到仇家。
”
胡氏问:“现在该怎么办?那两道士在哪?”
“正在跟我爹讲话呢。
不行,我得过去盯着,你一会也过来,今晚我们想想该怎么杀了他们......”
秦镇邪赶紧离开。
他回去时,君稚还在忽悠鲁泰。
瞧见秦镇邪,老头关心道:“道长现在可好些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
秦镇邪道:“让村长见笑了。
不知您和君兄谈得如何?”
“村长答应让我给叶小姐招魂,届时小姐的冤屈,必能一一洗清。
”君稚拱手道,“我所开列之物,烦请村长尽快准备好。
”
“道长放心。
”村长满口答应。
二人见状,打算离开,却正好撞上鲁庚午进来。
他惊愕道:“两位道长这就要走了?我才准备了些茶水。
”
君稚笑道:“多谢鲁公子,不过我们已经聊完了。
”
鲁庚午有些慌乱:“二位聊完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理那水鬼?”
村长道:“二位道长明日要去福儿死的地方看看,问问她究竟有什么冤屈。
”
此言一出,鲁庚午面颊的肌肉狠狠抽动了几下。
他干巴巴笑道:“这,这可真是太好了。
辛苦二位道长......”
秦镇邪略一点头,拉着君稚回了厢房,将刚刚听到的事一一道出。
君稚咋舌道:“这鲁庚午真是个畜生,居然跟自己的母亲私通......不对,那胡氏看着也就三十来岁,应该是继室,但就算这样,这家伙也是个人渣!叶福儿的死肯定跟他们有关。
我们不如现在就跟村长坦白,借他之手问个清楚!”
秦镇邪摇头道:“恐怕不行。
”
“为什么?”
“无论鲁庚午与丫鬟偷情,还是跟继母私通,都是家事。
家丑不可外扬,当初叶福儿不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吗?我看鲁庚午对鲁泰甚是恭敬,如果鲁泰真的有心阻止,叶福儿绝不会死得那样仓促,可见他心里还是偏袒儿子的。
我们要是告诉他,没准比起处置鲁庚午,他会先处置你我。
”
“那就只能照原计划行事了。
”君稚决然道,“招魂之日,就是真相大白之时。
”
“叶福儿已是厉鬼,你确定她不会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