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就往外走。
走出便利店很远，他才靠在墙上大口喘气，拧开矿泉水瓶猛灌了几口。
冰凉的水流过喉咙，稍微压下了些焦躁。
他再次看向路边的玻璃橱窗，借着路灯的光线仔细观察自己的眼睛。
右眼的灰雾比刚才在便利店时淡了些，但确实存在，像一层洗不掉的薄膜。
“10%的污染值就有这么明显的变化……那更高的污染值会怎么样？”
林渊不敢深想，只觉得后颈一阵发麻。
他拧上瓶盖，把另一瓶水塞进裤兜，冰凉的触感贴着大腿，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现在不是恐慌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到废弃医院完成任务，解锁那个“污染熔炉”。
说不定，那个功能能解决眼睛里的灰雾。
他重新扛起钢管，拐进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
这里比刚才的街道更偏僻，两侧的楼房门窗大多破损，黑黢黢的窗口像一只只凝视着他的眼睛。
风吹过巷子，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有人在暗处哭泣。
林渊握紧钢管，脚步放轻。
面板上的地图显示，距离废弃医院还有不到一公里。
越是靠近目标，周围的环境就越诡异——路边的杂草长得异常茂盛，甚至把人行道都覆盖了，草丛里还偶尔传来奇怪的窸窣声。
他路过一个公交站台，广告牌上的明星笑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僵硬。
站台的长椅上躺着个流浪汉，盖着件破烂的大衣，一动不动。
林渊本不想多管闲事，但经过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流浪汉的手腕上，似乎也有和他类似的灰色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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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顿了顿，林渊回头看了一眼。
流浪汉依旧躺着，胸口没有起伏，像是早已没了呼吸。
他的大衣下摆被风吹起，露出的脚踝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紫色，和下午那具腐尸妖的皮肤颜色有些相似。
林渊的心脏骤然收紧，握紧钢管缓缓后退。
就在这时，那流浪汉突然动了。
不是翻身，而是整个身体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起来，像只被提线的木偶。
他的头缓缓抬起，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眼睛紧闭着，嘴角却向上咧开，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嗬……”
一声意义不明的气音从流浪汉喉咙里挤出来，他那只戴着破旧手套的手猛地抬起，指甲在路灯下闪着寒光，朝着林渊的方向抓来。
林渊瞳孔骤缩，想也没想就转身狂奔。
他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和腐尸妖一样的“妖鬼”，但直觉告诉他，绝对不能被碰到。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有布料摩擦地面的“沙沙”声，显然那东西已经追了上来。
“操！”
林渊低骂一声，启动【鬼影迷踪】，速度瞬间提升了20%。
他在巷子里左冲右突，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甩开距离，直到听不到身后的声音，才敢拐进一条岔路，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面板上的污染值依旧是10%，但那股被窥视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林渊抬头看向远处，废弃医院的轮廓已经出现在视野里——那是一栋爬满爬山虎的三层建筑，窗户大多破损，顶楼的十字架歪斜着，在月光下投下扭曲的影子。
midnight已经过了，凌晨三点的街道寂静得可怕。
林渊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再次扛起钢管，朝着那栋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建筑走去。
他知道，真正的麻烦，可能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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