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大门前下马,立刻就有佣人将马牵去马厩,盛绍延则带着头发被细雨洇湿的沈西辞回了主卧房间。
泡了一个热水澡,身上的冷意都被驱散了,沈西辞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发现盛绍延似乎也洗过澡,换了一身衣服,正坐在大床旁的椅子上,看早上没看完的那本原文书。
专注时,盛绍延整个人都是沉静的。
脚踩在地毯上悄无声息,沈西辞正在猜盛绍延什么时候会发现他,就被对方的目光逮了个正着。
目光一撞,沈西辞莫名有点喉口发干,他不由地快步走过去,面对面地坐到了盛绍延的腿上。
盛绍延摸了摸他被热水泡得泛红的脸:“还冷吗?”
沈西辞摇摇头:“不冷了,按照我以前的经验,不会生病的。
”
放在脸颊处的指尖滑到颈侧,锁骨,最后落到了腰侧,像骑在马上时那样揉着。
沈西辞察觉到,身体里不久前才蛰伏下去的敏感再次被唤醒。
盛绍延嗓音浸透着游刃有余:“再近一点,我检查有没有哪里受伤。
”
听见“检查”这两个字,沈西辞像是被养成了条件反射一般,本能地呼吸一止,口干舌燥。
指甲被修剪成干净的弧形的手指碰到了嘴唇,沈西辞已经下意识地张开了嘴,任由指尖探过嘴唇,舌尖,口腔内壁。
温热又滑腻,盛绍延表情冷静地勾弄着口腔湿润的黏膜,拿出来时,沾了一手的薄薄水光。
“没有伤口,西辞很乖,没有咬伤自己的嘴唇。
”
之前有一次,他实在忍不住,咬了嘴唇,因为感觉不到痛,嘴唇里面咬出了两个血口都不知道,后来是接吻时盛绍延察觉到异样,才发现了还在渗血的伤口。
沈西辞理亏,完全没办法反驳。
睡袍的腰带被解开,冷白的肤色在灯下,像是覆上了一层蜜,盛绍延的手从他脊骨的位置往下,抚过肩胛,再到腰际,又去检查肩膀、手肘和手腕的关节。
每次检查,沈西辞的结局都是溃不成军,盛绍延检查得很仔细,也很彻底,偏偏担心他不知道痛,受伤也察觉不到,一直不到最后一步。
和以前一样,检查完,确定没有哪里受伤,盛绍延将堆在他腰部的睡袍重新拉上去。
要系上腰带时,沈西辞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按住了盛绍延的手:“不要……”
盛绍延抬眸看他:“不要什么?”
沈西辞的勇气弱了一点,但还是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不要系。
”
不要系上腰带。
盛绍延眸光一寸寸地深了下去。
他明白了沈西辞的意思,但他仍是克制的:“你会受伤。
”
沈西辞干脆不再说话,直接就着坐在盛绍延腿上的姿势,吻了上去。
短暂的凝滞后,盛绍延手臂和腰腹用力,抱着人站了起来。
天旋地转后,沈西辞仰躺在了四柱大床上,与穹顶上的壁画里躲在云层后的天使相对,视线被水晶折射的光炫得模糊眼花。
嘴角被吻得湿润,泄露出气喘吁吁的呜咽声,沈西辞毫无招架之力,只是承受着,盛绍延的五指穿过他的指缝,将他的掌心压在床单上,睡袍襟口散开,他看见了盛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