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我?”
沈西辞震惊,这人是鹰眼吗,为什么隔这么远都能发现?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理直气壮道:“你起床的时候,不也偷亲我了?”
谁知道盛绍延忽然稍微低了低头,一副商量的语气:“那让你亲回来?”
沈西辞忍不住笑起来,偏过头,重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认真道:“阿绍,我很想你。
”
明明不过是几十分钟没见,但想念就是这么的没有由来。
因为这句突然的告白,盛绍延微眯了眼,眸色变得晦暗,他在沈西辞重新坐正之前,用执着马鞭的手握住缰绳,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抚着沈西辞的下巴,轻轻用力,迫使沈西辞的脖颈绷直,头颅献祭般往后仰,随即在猎猎的晨风中,充满侵略与欲望地重重亲了下去。
唇齿交织间,他低声问:“有多想我,嗯?”
沈西辞双眼失焦,嘴角濡湿,根本答不出来,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热,那种不满足的渴望又出现了,他紧紧攥着盛绍延的衣袖,本能地去索要:“阿绍,你摸摸我……”
盛绍延就像慷慨的操控者,手从他的衣摆伸进去,摸着他细腻紧实的腰。
感觉到怀里的人发着颤,唇齿微微张开,盛绍延被引诱的再次深吻下去。
腰被灌进去的风吹得一凉,炙热的掌心又驱散了冷意,沈西辞含糊出声:“会不会被人……看见?”
轻轻咬了咬他的嘴唇,暗示他的不专心,盛绍延又安抚地笃定道:“放心,没有人敢看。
”
马蹄踏进树林里,天光随之变暗,耳边只有陈年枯叶被踩踏的细碎声响。
松柏苍绿,有些树木的枝干仍旧光秃秃的,弯曲着伸向天空,像白色画布上勾勒出的墨线,清晰疏密。
沈西辞眼尾和嘴唇都泛着红,眼里像是漾着水意,衣摆下方轻微起伏,能看见一只大手正在他腰的上方不轻不重地摩挲,他呼吸发着颤:“阿绍——”
盛绍延“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又吻了吻他的侧脸和头发:“是你自己要求的。
”
沈西辞闭了闭眼睛,有种引狼入室的懊悔,但这种亲密确实是他想要的,他只能调整着呼吸,尽量让自己不要情动得太明显。
直到确定,确实不能再继续下去,盛绍延才把手拿出来,重新戴上鹿皮手套,握着马鞭。
有不认识的鸟雀从不远处飞过,停在枝头,漆黑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他们。
沈西辞连着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到别处:“我小时候,很喜欢去树林里玩儿。
山里没有人,很安静,但有小鸟,小动物,和漫山遍野的树,是另一种热闹。
何爷爷发现之后,有时候进山会带上我,他认识很多草药,树上停着什么鸟雀,他通过树下落的羽毛和叫声,也能分辨的十之八九,非常厉害。
我很喜欢跟在他后面,听他随意地讲解几句,什么草药治什么病,哪个位置的风水如何,遇到我刨根问底,他就会让我下山之后,自己到书架的哪个位置去找书来看。
”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木质的清冽气味,盛绍延夹着马腹,沿着小路继续前往树林的深处。
“我妈妈也是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