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看到了祖父慈祥的面容,感受到了祖父讲述故事时那坚定的语气。
陈天佑的思绪被一阵孩童的啼哭声打断,是他年幼的孩子在里屋睡醒了。
妻子阿芸匆匆去安抚,那温柔哄娃的声音飘来,让他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他深知,这一去凶多吉少,但百姓的血汗钱、家族的使命,都容不得他退缩。
“我需要看看押运路线图。
”陈天佑突然开口。
捕头连忙从包袱里取出一卷羊皮地图,在桌上展开。
蜿蜒的红线穿过连绵山脉,途经七处标注着骷髅的危险地带,其中黑风寨所处的鹰嘴崖更是用朱砂重重圈起。
“我们在沿途设有五个驿站接应,但最近驿站的信鸽都断了消息。
”捕头指着地图上几处空白,“而且据线报,黑风寨新来了个使链子锤的狠角色,江湖人称‘铁臂太岁’,据说能一锤砸断碗口粗的槐树。
”
陈天佑的手指在地图上停顿,他注意到鹰嘴崖附近有片茂密的竹林。
儿时采药,他曾在那里迷过路,记得有处隐秘的山涧,或许能成为突破口。
但想要绕开劫匪的眼线,必须轻装上阵,这就意味着不能携带太多护卫。
他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勾勒着那片竹林的模样,回忆着每一处细节,试图找到一条安全的路线。
此时,堂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原来是寨里的几个长辈听闻县衙来人,都赶了过来。
他们围在门口,眼神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天佑,这太危险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声说道,“黑风寨那帮土匪心狠手辣,你可不能去白白送命啊!”
陈天佑走到门口,对着长辈们深深一鞠躬:“各位叔伯,我明白这一路凶险万分。
但这五十万税费是乡亲们的血汗,若是落入土匪手中,大家今年的日子可怎么过?我陈天佑受乡亲们照顾长大,如今正是我报答的时候。
”他的话语坚定有力,让长辈们既心疼又敬佩。
“我要三匹西域汗血马,耐力和速度都要顶尖的。
”陈天佑沉思片刻,“青龙偃月刀需重新淬火,刀背要加三道血槽。
另外,准备二十枚特制的透骨钉,尾部缠上磷粉。
”他抬头看向捕头惊讶的表情,解释道:“夜战的时候,这些透骨钉就是眼睛。
”捕头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心中对陈天佑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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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日,渡慕寨陷入紧张的备战状态。
陈天佑带着亲信弟子,在寨后山谷演练阵法。
他们将竹筏改造成简易浮桥,又用藤条编织成陷阱网。
每一个细节,陈天佑都亲自把关,反复调试,确保万无一失。
演练阵法时,陈天佑发现一名弟子动作总是慢半拍。
他没有立刻斥责,而是耐心地走到弟子身边,手把手地纠正动作。
“你看,当对方的兵器从左侧袭来时,你的脚步要这样移动,手中的武器才能及时格挡。
”他一边说,一边示范,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
弟子红着眼眶点头,暗暗发誓一定要跟上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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