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狂妄。
那样深暗的乌色,不知羞不知丑还不停地往鲜嫩可爱的粉中擠去,非要抵达最里。
他还要逼着她看,看那种艳丽至极的场景。
黎雅柔闭上眼,掌心不属于自己。
她完全搞不懂,是来教训他的,是来砸他办公室的,怎么就又搞到这一步了?
庄綦廷来吻她,吻得她唇都肿了,随后单手托抱起她,带着她往卧室里走去。
“啊——”黎雅柔失声尖叫,双腿晃荡间,高跟鞋早就掉了。
床被柔软,黎雅柔被压在上面,精心打理的卷发乱糟糟地拥着她。
她睁眼,忽然看见正对床塌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
正是Kurt为她画的那幅,被庄綦廷用一个亿的天价夺走。
没想到居然被他挂在了这里。
“怎么在这……”黎雅柔失魂落魄,剪裁利落的套装已经被扒掉了。
庄綦廷把裙子扔掉,回头看了一眼,和画上的女人对视,他笑,又转回来,看着身下的女人,这才是真实的。
“挂在这里不好吗?”
他手指剥走蕾丝,挤进,沉哑着嗓:“我只要在这里午休就能欣赏,多好。
”
他忙碌时都会在办公室午休,这幅画挂在这,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仿佛是他在黎雅柔的注视下,多好。
黎雅柔感受到里面的指节勾起来,绕着丝绒刮了一下,她哆嗦着,“变态……”
“还有更变态的,想不想听。
”庄綦廷跪在她两侧,完全地笼住她。
“…………”黎雅柔湿漉的眼眸瞪他。
他伏下身,那一身精壮的肌肉也伏下来,贴着她。
低肆的嗓音在耳边轻轻,“有时候太想你,就看着这幅画……”
黎雅柔在听见那脏污的字句时,整个人都发抖起来,“你——!”
难怪他要把画挂在床的正对面!他要看着这幅画,一边看一边释放。
“你亵渎艺术!”
“我对亵渎艺术没兴趣,我就想亵渎你。
”庄綦廷牵着她来吻,和她唇齿交融在一起
被发胶固定的头发早就乱了,垂下来几绺,磨着她腿侧最软的皮肤。
黎雅柔闭上眼,不停地往上拱,也不知是躲避还是迎合,总之快要濒死在他的手段里。
“宝宝……下次还来找我,办公室都给你砸。
”
庄綦廷边说边往前,直到乌红彻底被粉色吞没,他呼吸重,眉眼舒展,想起这些年,无数次地对着这幅画做黎雅柔会唾弃嘲讽的事。
没有想过,她还会再次来到这里,躺在这里。
足足半个钟都舍不得剥离,每次都濒临最后的边缘,又重入。
他何尝不是艺术家,把深红乌红的颜料尽数深深地调融进粉色中,发狠地搅拌,直至两种颜色融成一种新的,说不出来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