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无声的诘问。
“向饮下沙德拉之毒的母亲立誓,向所有值得更好统治的赞达拉子民立誓——他们理当拥有比漠视子民的神灵与君王更好的未来。
”
她说着从怀中拈起一株醉仙桃,举至流光之中。
“沙德拉已逝。
雅兹玛亦亡。
但剧毒永存——它在我心中燃烧……”她指尖的草茎渗出幽蓝汁液,“很快,就会流淌在叛徒女王的血脉里。
”
泽坎从不坐以待毙——战争的无情铁蹄可不会等人。
不,他早已学会如何让自己派上用场,保持价值,并敏锐地觉察到自己何时会失去利用价值。
在洛丹伦城墙上与瓦罗克·萨鲁法尔并肩作战时,他就绝不是个只会挖鼻孔的闲汉。
此刻,当他的指挥官正与大地之环派来的萨满低声密谈时,泽坎早已忙活起来。
他状似无意地蹭到黑石氏族首领罗坎身后——这位高大的巨魔此刻正激动得手舞足蹈——借着对方的阴影掩护,无视周围人群的欢呼,悄然混入了部落议会成员、保镖、随从和马屁精的队伍,跟着人流涌向宴会的华美帐篷。
他可没蠢到以为这些欢呼是冲自己来的。
不,他始终是道影子:先是父亲的影子,然后是萨鲁法尔的,如今则是萨尔的。
此刻,这道影子正游走在人群中寻找乐子。
"别让双手生锈,别让脑子钝掉,"父亲赫卡兹曾教导他——那时泽坎的个头还不到蜥蜴的膝盖——"这样你永远不缺正事和消遣。
"
今天,正事和消遣完美结合。
贵宾帐篷前,鼓手们围成一圈,三名舞娘在中央热辣起舞。
泽坎亲眼看见地精首领加兹鲁维鬼鬼祟祟蹭到鼓手旁边,跳起滑稽的两步舞,逗得舞娘们咯咯直笑。
渐渐的,魔性的鼓点征服了所有赴宴者:僵硬的肩膀开始跟着节奏晃动,而当那些衣着清凉的舞娘扭动腰肢时,眯缝的眼睛全都瞪得溜圆。
唯独塔兰吉和她的赞达拉使团冷眼旁观。
泽坎并不意外。
尽管部落议会热情相迎,这位女王却始终面带嫌恶。
此刻,被她的美貌吸引老实说,他确实有点着迷,泽坎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多么优雅的獠牙,多么摄人心魄的蓝眼睛啊……
而且显然,她的脾气还相当火爆。
塔兰吉在帐篷群最南端的边缘来回踱步,一名皮肤如绿松石般青蓝、金发飘扬的赞达拉侍女正为她挥动巨大的棕榈叶扇风。
女王烦躁地挥手驱赶微风——连带着赶走了摇扇的侍女。
泽坎突然注意到,她身边的护卫似乎比刚抵达时少了。
他困惑地皱起眉头。
莫非有女官走丢了?虽说奥格瑞玛算不上迷宫般的城市,但对初来乍到的赞达拉人来说,从议会大厅到宴会的路上掉队迷路也并非不可能……
"很有可能,非常有可能。
"泽坎暗自盘算着,猎人般的直觉让他嗅到了机会。
部落需要一切能争取到的盟友,而这位既愿在战时结盟、又带来新生军队、远道而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