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赦免债务、大搞折扣促销,下一刻就开始分发北极光毛皮与抛光宝石。
这些反常行径不仅令其他地精困惑不已,更让卡特尔成员们坐立难安。
表面看来,这位商贸王子既无伤病也未遭逢意外。
可为何突然如此荒唐行事?毕竟理智的地精从不会打折促销,更遑论散尽家财。
谁都没注意到,那个怪物正抢先吞噬他每一个关于财富的念头,快得连他自己都来不及察觉。
丝莉克丝怀疑是某位商贸王子买通了死灵法师,给丈夫下了诅咒——除此之外别无解释。
她派巴布和卡特尔探子四处打探真相。
然而就在他们离开后,情况急转直下:深夜她听见克拉克斯喃喃自语要"摆脱财产的重负",次日他竟开始将自家财物分发给路人。
"咱们的财产多得用不完,"克拉克斯一边翻箱倒柜,一边振振有词,"该清理些了。
"
"管好你的舌头!"丝莉克丝厉声喝道,"你这副德行简直是在丢卡特尔和我的脸!"
当丈夫开始翻找私人保险柜时,丝莉克丝终于忍无可忍。
她抄起平底锅砸向克拉克斯的后脑勺,将他击昏。
"这是为他好,"她自我安慰道。
若任其发展,他们迟早会倾家荡产。
她打开保险柜,取出剩余的加隆金币。
丝莉克丝决意守护这些财富,直到找出丈夫身中邪术的破解之法。
她将金币带进森林,不时回头张望,确保无人跟踪。
在一处隐蔽之地,她掘了个深坑,将财宝埋入土中——只要找不着,丈夫就挥霍不了。
然而当巴布完成任务归来时,所有查明真相的希望都破灭了。
他带来的只有噩耗:根本没人谈论什么商贸王子中的诅咒,只有些关于毒药、失效的古老邪眼术的流言,以及那些捕食无知生灵的异界恶物的古老传说。
有个老巨魔讲了段故事,说有种无形邪物会吸干活物的灵魂,把他们变成疯子。
"是同一个怪物吗?"丝莉克丝追问,"还是类似的什么东西?"
"难说。
只能在月圆之夜引它现形,"保镖挠着头,"据说其他时候根本看不见。
"
不幸的是,那晚并非月圆。
晚餐时,丝莉克丝盯着对面滴水未进的丈夫,注视着他胸膛规律的起伏。
一条粗壮而无形的水状阴影触须正缠绕着克拉克斯的脖颈,如同窒息的黑色烟云。
"为什么不吃?"丝莉克丝厉声质问,餐叉当啷一声掉在盘子上。
那团阴影愈发紧贴,如同寄生般吸附在丈夫的颈椎上。
"我不饿。
"
漆黑的暗影如心脏般搏动。
"怎么会不饿?"丝莉克丝拍案而起。
不速之客扭动着身躯,正从克拉克斯的耳道钻入。
"反正家里食物多得......"
"敢说'分给别人'就试试看!"丝莉克丝尖叫着将餐盘砸向地砖。
瓷盘在石板上迸裂,而克拉克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随后的日子里,克拉克斯的情绪越是高涨,他的状况就越是恶化。
每散尽一件家财,他脸上浮现的狂喜都让丝莉克丝毛骨悚然。
只要她稍不留神,丈夫就会揣着财物溜出大门。
终究防不胜防——某个阴雨天,克拉克斯还是揣着满兜珠宝逃出了宅邸。
当丝莉克丝搜遍全屋发现丈夫失踪,最终在集市找到他时,珠宝已所剩无几。
她把丈夫逼到铁匠铺的角落:"为什么这么做?说实话!你被施咒了吗?忘了我们从前多风光?"
不速之客在克拉克斯脑内翻检着贪婪的残念。
"我记得很清楚,"他的语气平静得可怕,"所以才要散尽家财。
贪婪本是牢笼,而我赐我们自由。
"
丝莉克丝眯起眼睛:"那我宁可活在牢笼里。
"
这时一个跛脚的老地精蹒跚而过,克拉克斯顺手将项链塞进他的背包:"施舍带来救赎,亲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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