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农耕实行全方位奖励:耕织产量高者免除徭役,开垦荒地者可获土地所有权。
这种"重本抑末"政策,本质是将人力资源集中于农业。
卫鞅算过一笔账:一个商人消耗的粮食相当于三个农民的产量,而国家的粮食储备和兵力来源,全靠农民。
当关中平原的阡陌间响起此起彼伏的耕作声,当粮仓逐渐充盈,秦国的战争潜力正在悄然积累。
(四)禁旅:打造国家军队
变法前,秦国军队实为贵族私兵,庶长们各自统领部曲,作战协调混乱。
变法后,推行"军功爵制",设立二十等爵位,士兵凭斩首数量授爵,每斩一敌首赐爵一级、田一顷、宅九亩。
爵位不仅是荣誉,更是身份等级——低爵者可为官,高爵者可食邑,彻底打破"贵贱有别"的旧制。
同时,禁止私斗,将民间武力收归国家。
曾经在街巷斗殴的勇士,如今只能在战场上挥洒热血。
当秦军在河西之战中首次以"斩首万级"的战绩获胜,军功爵的金属光芒,已成为激励秦人奋勇杀敌的最佳动力。
四、阻力与铁腕:变法中的政治博弈
变法的刀刃很快刺痛了既得利益者。
公元前352年,太子嬴驷触犯新法,这成为旧贵族反扑的契机。
甘龙等人暗中煽动:"法之不行,自上犯之",试图借此动摇变法根基。
卫鞅深知,若不能震慑权贵,变法必败,遂提出"刑过不避大臣",但考虑到太子身份特殊,最终处罚其傅公子虔(孝公兄长)、其师公孙贾,公子虔被处劓刑(割鼻),公孙贾被处以黥刑。
这一事件成为变法的转折点。
它向秦国上下宣告:律法面前,无人可免。
连太子的师傅都受刑,何况普通贵族?此后,旧贵族虽心怀怨恨,却再不敢公开反对。
卫鞅则趁热打铁,于公元前350年启动第二次变法:迁都咸阳,便于向东发展;废除井田制,"开阡陌封疆",允许土地私有买卖;推行县制,全国设31县,县令由君主直接任命,彻底终结贵族封地自治。
但高压政策也埋下隐患。
公子虔受刑后闭门不出,暗中联络旧贵族,等待复仇时机。
卫鞅本人更是成为众矢之的,他出行时"后车十数,从车载甲",以防不测。
秦孝公对此并非不知,但他选择了无条件支持——在强国目标面前,个人恩怨乃至君主的亲情(公子虔是他的亲兄长)都需让步。
这种君臣默契,是变法得以持续的关键。
五、成效与代价:变革十年的蝴蝶效应
到秦孝公去世前(公元前338年),变法已推行近二十年,秦国面貌焕然一新:
经济层面:关中平原亩产提高40%,"秦地殷富,粟如丘山",粮食储备足够支撑数年大战。
成都平原通过都江堰(虽为后来李冰修建,但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