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也是个练剑的?"
"呃...算是吧。
"郝见仁含糊其辞,手指不自觉地抚过锈剑剑柄,那里有一个不易察觉的月牙形凹痕。
老者眯起的眼睛突然睁大,又迅速恢复原状。
他摇晃着酒壶,里面的液体发出悦耳的声响:"有意思。
红绫剑居然认主了。
"他摇摇头,又灌了口酒,酒液顺着花白的胡须滴落,"当年多少人想收服它,都被它吸成了人干。
苏星河那小子花了三年时间,也没能让它低头。
"
郝见仁瞪大眼睛,手中的锈剑微微震颤:"您认识这把剑?"
"剑冢守墓人,什么剑没见过?"老者得意地捋了捋胡子,手指上沾着的酒珠在胡须上闪闪发亮,"不过红绫剑脾气最臭,连苏星河那小子都拿它没办法。
"他凑近郝见仁,酒气混合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你小子有什么特别的?脸皮特别厚?"
红绫的声音突然在郝见仁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这老酒鬼不简单,他知道的太多了。
套套他的话,但别全信。
"
郝见仁干笑两声,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老丈说笑了。
我就是个扫茅厕的,哪有什么特别..."
"扫茅厕的?"老者眼睛一亮,浑浊的眼球突然变得清明,"巧了!剑冢里那把'痴汉剑'就喜欢不要脸的。
"他拍着大腿,空荡荡的袖管跟着晃动,"上个月有个扫了十年茅厕的外门弟子去试剑,差点就成功了。
可惜最后关头要脸了,被剑气削掉了半边眉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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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汉剑?"郝见仁来了兴趣,身体不自觉地前倾,"还有这种剑?"
老者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酒气喷在郝见仁脸上:"传说此剑原名'赤霄',乃天外陨铁所铸,因太过无耻,专捅人下三路,被历代剑主嫌弃。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仿佛在提防什么,然后继续道,"后来有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收服了它,改名'痴汉剑'。
"他打了个酒嗝,从腰间解下另一个葫芦灌了一口,"这剑有个怪脾气,非脸皮厚度达标者不认。
据说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面不改色地说出'我偷看圣女洗澡是为了研究人体力学'这种话。
"
郝见仁眼睛越来越亮,手中的锈剑震颤得更厉害了。
红绫在剑中冷笑:"何止有戏,他简直是为这把剑而生的。
"
郝见仁自动忽略了红绫的嘲讽,追问道:"剑冢在哪儿?怎么进去?"
老者醉醺醺地指了指西北方向:"翻过两座山,有片乱葬岗,中央最大的坟头下面就是入口。
"他突然正色道,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不过小子,剑冢凶险,九死一生。
没有宗门手令擅入者,会被万剑穿心。
去年就有三个内门弟子偷偷溜进去,结果..."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舌头夸张地伸出来。
郝见仁缩了缩脖子,但眼中的兴奋丝毫未减。
老者见状哈哈大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空袖管在风中飘荡:"有意思!老头子我好久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了。
"他从腰间解下一个朱红色的酒葫芦扔给郝见仁,"送你一壶'壮胆酒',要是真能拿到痴汉剑,记得请我喝酒。
"
郝见仁手忙脚乱地接住葫芦,入手沉甸甸的,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摸上去微微发烫。
老者哼着小调晃晃悠悠地走了,身影很快被洞外的黑暗吞噬。
郝见仁捧着酒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