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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剑冢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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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呜咽着穿过山洞,像无数幽魂在低声啜泣。

    郝见仁蜷缩在一处隐蔽的岩缝中,借着从洞顶裂缝漏下的月光,反复端详手中的玉简。

    这枚月白色的玉简不过巴掌大小,表面刻着繁复的月纹,触手冰凉,却又带着一丝奇异的温度,仿佛活物般在他掌心微微颤动。

     "寒月潭..."郝见仁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简边缘凸起的花纹。

    玉简表面忽然泛起一丝微光,映照出他额头上若隐若现的红银印记。

    "这地方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去处。

    " 红绫飘在半空,血色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梢无风自动,在昏暗的洞穴中划出一道道妖异的轨迹。

    她抱着手臂,血色瞳孔中闪烁着冷光:"玄天宗三大禁地之一,擅入者死。

    三百年来,活着从那里出来的人不超过三个。

    "她飘到郝见仁面前,小巧的鼻子几乎贴到他脸上,"那丫头给你下套呢,白痴。

    " 一旁假寐的大黄突然竖起耳朵,左耳那道陈年伤疤泛起点点金光。

    它警惕地转向洞口,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背上的毛发根根直立。

     "有人来了。

    "红绫瞬间化作一道血光没入锈剑,剑身上的古老纹路如同血管般亮起暗红色微光。

     郝见仁手忙脚乱地把玉简塞进贴身的衣袋,抄起锈剑贴在潮湿的洞壁上。

    他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岩石的冰冷和湿气,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轰鸣。

    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酒壶碰撞的叮当声和含糊不清的哼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声音沙哑苍老,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洒脱。

    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洞口。

    月光下,那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满脸皱纹如同干枯的树皮,深深浅浅的沟壑中藏着岁月的痕迹。

    他身上穿着脏兮兮的灰色道袍,腰间挂着七八个不同形状的酒葫芦,随着步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袖空空荡荡,在夜风中轻轻飘荡。

     "哟,这儿还有人呢?"老者醉眼朦胧地看向郝见仁所在的方向,打了个酒嗝,浓烈的酒气顿时弥漫在整个洞穴中。

    "小伙子,借个火?老夫的酒喝完了,想温一温新开的这壶。

    " 郝见仁松了口气,但依然保持警惕,锈剑横在胸前:"老丈,这大半夜的您怎么..." "守墓的,巡夜呢。

    "老者晃了晃手中的酒壶,陶瓷壶身上沾着新鲜的泥土,似乎刚从什么地方挖出来。

    "要不要来一口?上好的'醉仙酿',埋了三十年了,今日才挖出来。

    " 他拔开木塞,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混合着果香、药香和岁月沉淀的醇厚。

    郝见仁肚子里的酒虫立刻被勾了起来,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他接过酒壶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随即化作一股暖流涌向四肢百骸,让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老者哈哈大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顺势坐在洞口的石头上,独臂撑着膝盖:"年轻人不行啊。

    老夫守了一辈子剑冢,就靠这口酒撑着。

    "他又灌了一大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你不是玄天宗弟子吧?身上没有宗门玉牌的气息。

    " 郝见仁心头一跳,额头上的红银印记隐隐发烫。

    他刚要否认,老者却摆摆手,袖管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别紧张,老头子我早不管这些闲事了。

    "他眯起眼睛,目光在郝见仁手中的锈剑上停留了片刻,"看你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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