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味,闻着像是庙里烧的檀香混合着某种名贵香料。
"这位兄台,"郝见仁捅了捅胖子,"考核都考些什么?"
胖子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捏着鼻子往旁边挪了半步,绸缎摩擦发出沙沙声:"哪来的乡巴佬?连玄天宗'测灵根、验心性、考悟性'的三关都不知道?"说完还故意拍了拍衣袖,像是怕沾上穷气。
郝见仁撇撇嘴,目光却被胖子腰间的锦囊吸引——那锦囊用金线绣着"朱"字,鼓鼓囊囊的,随着胖子动作发出银两碰撞的悦耳声响。
他手指微动,想起自己跟镇上老扒手学的那手"妙手空空"...三年前那个雨夜,老扒手就是靠着这手绝活,从醉仙楼偷了只烧鸡分给他和大黄...
"肃静!"
洪亮的声音从山顶传来,震得人耳膜生疼。
一位紫袍老者踏空而至,袖袍鼓荡如帆,每一步都踩在无形的阶梯上,道袍下摆绣着的金云纹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他悬浮在台阶上方三丈处,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所及之处顿时鸦雀无声。
白须随风飘动,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老夫玄天宗外门长老周正阳。
"老者声如洪钟,声音中带着某种震慑心神的力量,"今日开山收徒,规矩照旧。
"他袖袍一挥,九盏青铜古灯凭空出现,悬浮在台阶两侧,灯焰呈现出诡异的青白色,"第一关,测灵根。
能走过这'九幽问心灯'而不倒者,方可入山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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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开始缓缓前进。
郝见仁踮脚张望,注意到每个人走过古灯时,灯焰都会变色。
大多数人灯焰只是微微发黄,少数几个能让灯焰转绿,引起一阵艳羡的低语。
极个别能让灯焰泛起蓝光,立刻有弟子上前殷勤引路。
而那些灯焰毫无变化或突然熄灭的,则被客气地请下山去。
轮到那绸缎胖子时,他昂首挺胸踏上台阶,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第一盏灯的火焰"噗"地变成了深绿色,焰心甚至泛起一丝蓝光,引得后面排队的人一阵惊叹。
胖子得意洋洋,却在第三盏灯前突然跪倒,汗如雨下,脸色惨白如纸,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心性不坚,淘汰。
"周长老冷冷道,袖中飞出一道清风将胖子卷下台阶。
胖子落地时裤裆已经湿了一片,散发着腥臊味。
郝见仁咽了口唾沫,迈步上前。
他刚踏上第一级台阶,九盏灯突然同时剧烈闪烁!最前面的三盏灯"砰砰砰"接连炸裂,青铜碎片四溅,吓得两侧弟子纷纷后退。
一块碎片擦过郝见仁脸颊,带出一道血痕,但伤口几乎瞬间就愈合了。
"怎么回事?"周长老脸色大变,白须无风自动,"检查阵法!"
郝见仁额头印记灼痛难忍,一股热流从小腹直冲头顶,像是有人在他体内灌了一壶烧酒。
他强忍着不适继续往上走,剩下的六盏灯火焰全部变成了诡异的红银色,交织成一道光幕拦在路中央,光幕上隐约浮现出九把长剑的虚影。
"站住!"周长老厉喝一声,从空中落下挡在郝见仁面前,袖中暗扣三枚金针,"你身上带了什么邪物?"
郝见仁一脸茫然:"就...就一把剑?"他抽出腰间的锈剑。
说来也怪,剑一出鞘,灯焰立刻恢复正常,只是颜色变成了纯净的银色,比之前任何人的都要明亮,甚至映照得周围弟子的脸都失去了血色。
周长老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抓住郝见仁的手腕。
一股冰凉的气流钻入经脉,郝见仁顿时打了个寒战,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