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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屁股向后 平沙落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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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褪去的天空泛起鱼肚白,山间晨雾如轻纱般浮动,带着松针和露水的清新气息。

    郝见仁背靠岩壁打了个盹,被额头突如其来的灼痛惊醒。

    他摸了摸红银交织的印记,那地方烫得像是有人将烧红的铜钱按在了皮肤上,甚至能闻到一丝皮肉焦糊的气味。

     "辰时到了?" 怀中的大黄依然昏迷,呼吸微弱但平稳。

    老狗干枯的毛发间隐约可见金色纹路,像是皮肤下流淌着熔金,在晨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

    郝见仁小心翼翼地拨开它腹部的毛发,那道三寸长的伤口边缘已经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渗出带着金丝的血水,散发出淡淡的腥甜气味。

     "坚持住,老伙计..."郝见仁喉头发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轻轻把它放在铺好的干草堆上,草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手指拂过它残缺的左耳时,那里的皮肤突然轻微跳动了一下,像是回应。

     锈剑"铮"的一声从鞘中跳出,悬停在半空,剑尖在地上划出深深的刻痕,碎石飞溅: "速去山门,午时前必须取得灵药。

    " "知道了。

    "郝见仁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突然一把抓住锈剑,掌心传来金属冰凉的触感,"等等,我连灵药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总不能见着草就拔吧?再说那百草园肯定有人把守..." 锈剑不耐烦地抖动,挣脱他的手掌,剑身在岩壁上"唰唰"划动,石屑簌簌落下:"叶如龙鳞,茎若金线,花蕊含七星。

    取得后以唾液化开喂食。

    百草园西南角有暗渠可入。

    " 字迹未干,剑身突然红光大作,指向洞外。

    远处传来悠扬的钟声,一声接着一声,共敲了九下,回荡在山谷间——玄天宗开山门的信号。

    钟声过后,隐约可闻仙鹤清唳,如同天籁。

     "老黄,坚持住。

    "郝见仁摸了摸大黄的头,老狗的耳朵微微颤动,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呜咽。

    他解下包袱皮盖在大黄身上,又把自己的外衣也加上去,指尖触到它冰凉的鼻头时,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了,"等我回来。

    " 走出山洞,晨雾中的玄天宗山门如梦似幻。

    九十九级白玉台阶如同天梯般直通云霄,每一级都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在朝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台阶两侧站着身穿月白长袍的弟子,每人腰间都悬着制式长剑,剑穗随风轻摆,整齐划一如同一个人。

    他们胸前绣着银色小剑标志,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台阶尽头是座巍峨的汉白玉牌坊,上书"玄天正宗"四个烫金大字,笔力遒劲如龙飞凤舞,每一笔划都仿佛蕴含着某种天地至理。

    牌坊后方云雾缭绕,隐约可见飞檐翘角的建筑群,几只仙鹤在云间穿梭,翅尖掠过处带起细碎的光点。

     郝见仁低头看看自己——沾满泥污的麻衣已经破了好几个洞,露出里面泛黄的里衣;腰间别着把锈迹斑斑的破剑,剑鞘还是用破布条缠的;脚上的草鞋早就磨穿了底,露出两个黑乎乎的脚趾。

    活脱脱就是个要饭的叫花子。

     "不管了,为了老黄!"他一咬牙,手掌不自觉地摸向怀中——那里藏着从村长家顺来的玻璃珠,原本打算用来冒充什么宝物,现在看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山脚下已经排起长队。

    有锦衣华服的世家子弟,腰间玉佩叮当作响;也有粗布麻衣的寒门少年,背着简陋的包袱;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头,胡子花白却精神矍铄,眼中精光四射。

    郝见仁默默排到队尾,前面是个穿湖蓝色绸缎的胖子,腰间玉带上缀着七颗翡翠,身上散发着浓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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