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见诚心。
”
魏平低下头:“话虽如此,却也太委屈了大人了。
”
王绰摇了摇头,委屈吗?不见得。
依他所见,裴杼襟怀洒落,坦率开朗,他们以为的委屈只是狭隘的偏见,人家或许根本不在乎这些。
有时候正是这份赤诚,才最能打动人。
他们二人稳住了,赵炳文却有些乏力。
他一开始还有心思追着裴杼监视,后来在安平县坐够了冷板凳,也懒得再去自取其辱了,只是照例每天一封信送去州衙,汇报裴杼的败绩。
次数多了,就连郑兴成都有些同情裴杼了,同样是县令,他们这位裴县令日子过得比旁人艰难多了。
若是换了他,他肯定是豁不出去的,毕竟他要脸。
折腾了这么多回也没见有什么效果,郑兴成也不大好意思嘲笑裴杼不中用了,甚至开始劝他:“要不,咱们换一位县令使使劲儿吧?我在槐县还认识几个人。
”
也别总在一棵树上吊死啊,郑兴成都觉得面上无光。
裴杼却信心十足:“不着急,我有预感,张县令就快答应了。
”
郑兴成见他端着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欲言又止。
也罢,他还是不要打击这傻子了,毕竟张县令给的打击已经足够多了。
张县令这儿也左右为难,马上就是年关,县衙都快要放假了裴杼却还是日日登门。
这厮不要到钱应当是不会放过他的,张县令也分不清咬死不给,到底是在折磨裴杼还是折磨他自己了。
若是花钱叫人打发走,张县令却又舍不得,万一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呢?这香胰子未必有澡豆好用啊;可若是不给,他日日见裴杼这样抛下自尊来小意讨好,态度难免软化,毕竟他也不是那等绝情之人,有时候还觉得为难裴杼挺可恶的。
总归是要作出决定,如今张县令就差一个让他彻底下定决心的契机。
在给与不给的两难中,张县令愁眉紧锁了一整日。
等傍晚回去后,张县令还未脱下官袍却被他夫人叫了去。
杨夫人见到丈夫后便急忙追问:“你上回拿回来的东西可还有吗?”
张县令被问得一懵,他拿回来什么了?
“就是那洗手的东西,你让小厮送过来的。
”杨夫人提醒。
张县令眉眼都挤成了一团,他压根不想想起关于裴杼的任何一桩事!在衙门纠结就算了,回家了还要继续痛苦。
杨夫人兀自道:“那东西跟澡豆相似,却比澡豆好用许多。
我起先没当一回事,后来用了两日方知是好东西,便赶紧拿给闺女了。
听说此物是永宁县那位县令大人送来的?你快同他打听打听,问问他手头还有没有。
若有的话再多买几块来,我做年礼送往各处正合适。
”
絮絮叨叨一通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