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继续喝他的酒。
傅文若好奇地圆睁着眼睛,说:“爷爷你怎么啦?爷爷你不开心吗?”
柳源摸摸文若的脸,说:“孙女好啊!就我这孙女,知道疼爷爷,和爷爷亲!”
我头脑中立即浮现一幅图画,若干年前,我在蓉城的会仙楼,拿寒烟山庄图约见柳源,那时的我,怀着忐忑、好奇的心情,那时的柳源,何其年轻、俊雅,那派头、那气势,如今都哪去了呢?造化真是弄人呀!
我说:“柳叔,别这样!我们没有怪你!真的,知道你有难处。
”
柳源说:“真是家门不幸呀!我还说去了一趟寒烟山庄,情形会有所变化,没想到……唉,每况愈下呀!柳咏,走了!留下一封信,无声无息地走了!”说着竟然掉下泪来。
“柳咏出来啦?啥时候的事?”赵若怀惊问。
柳源怅然摇头,说:“十天前出来的,我给他讲到过你们,可是……他不想见你们,他谁也不想见!谁都没去见!就在我寝室呆了几天,也不大说话,问他什么也不说。
我就把洪儒给他找去了,父子俩在我那里见了几次面。
张扬去过两次,现在不吵了,可是更没话说了。
然后今早晨留下一封信,说他走了,不知道要去哪里,让我们别找他!”说着唏嘘不已,现场一片静默。
杨柳、老傅也受其影响,感同身受的样子。
傅文若在一旁着急地喊:“爷爷,别哭!爸、妈,你们劝劝爷爷呀!”
我实在看不下去,说:“爸!你别这样!你还有我们呢!”这下全体人都拿视线对准了我,就因为那声爸。
但是这样的劝说,对柳源来讲,有啥补益呢?我们能替代柳咏吗?为了能让他稍稍放心一点,不至于那么无助和迷惘,我只有继续说:“爸,你别太操心了,柳咏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会好好的!”
“你知道他的情况?”柳源眼睛一亮,立时来了精神,声音转入诚恳,甚至是哀求:“有什么情况,你一定要告诉我!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老傅说:“丫头,有什么情况你就说吧!你要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
杨柳也点头说:“是呀,丫头,他就这样走了,这做父母的,那得多担心呀!”
“爸,我答应过柳咏,替他保密的!是,柳咏来见过我。
”这下赵若怀又开始起疑了。
“那你怎么不劝劝他?你也知道,他一向最听你的话。
”柳源质问说:“你怎么不告诉我你见过他的事,这些年轻人!保密,保什么密呀?”
赵若怀说:“有啥好保密的?你说呀!他都和你说过些什么?”
“爸,我劝过了,可是劝不下来,柳咏变了,他现在很坚定,很有主见的样子。
他不是一人走的,他……他……”
“他怎么样?你说!照实说!”柳源命令着,赵若怀已经神情大骇,脸上有明显的怒容,他大体已经猜出了结果。
“爸,你可千万要稳住了!柳咏,和梁阿满一起走了!”
柳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