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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清酒与玉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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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气,脸上依旧火烧火燎,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茫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混杂着同情与恐惧的复杂情绪。

    她蜷缩在窗帘的阴影里,久久无法动弹。

     客厅恢复了死寂。

    只有倒下的清酒瓶,残液在月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空气中残留的酒气、情欲的气息、以及绝望的泪水味道,混合成一种令人窒息的余韵。

    宽大的扶手椅静静伫立,椅面上残留着暧昧的湿痕。

    楼梯的阴影里,仿佛还回荡着那沉重的脚步声和无声的崩塌。

    百合子蜷缩在角落,脸上的潮红如同烙印,见证了这个失控夜晚最隐秘、也最震撼人心的崩塌。

     晨光。

     阿希莉帕缓缓睁开眼,宿醉带来的钝痛如同重锤敲击着她的太阳穴。

    喉咙干涩发紧,身体像被拆散重组般酸软无力。

    记忆如同碎裂的镜片,模糊而混乱——浓烈的酒气、冰冷的餐桌边缘、身体失控的燥热、还有……尾形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翻涌的、她从未见过的情绪?更深的记忆则是一片空白。

     她挣扎着坐起身,丝被滑落,露出肩颈处几处暧昧的红痕。

    她蹙眉揉了揉额角,试图拼凑昨夜的碎片,却只引来一阵更剧烈的头痛。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

    尾形端着一个小巧的漆木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放着一碗温热的醒酒汤和一杯清水。

    他穿着整齐的深色和服,神情是一贯的平静,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他动作比平时更加轻缓,眼神在接触到阿希莉帕时,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紧绷。

     他将托盘放在床头矮柜上,声音低沉,刻意放得比平时更柔和:“醒了?喝点汤,会舒服些。

    ” 阿希莉帕接过水杯,小口啜饮着,冰凉的液体稍微缓解了喉咙的灼痛。

    她抬起还有些迷蒙的碧眼,看向尾形,带着宿醉后的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尾形……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好像……喝多了。

    后面的事情……记不太清了。

    ”她努力回忆,脑海中只有一些模糊的、如同隔水看花般的激烈片段,无法串联成清晰的画面。

     尾形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垂眸看着托盘上的醒酒汤,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瞬间翻涌的复杂情绪——昨夜她崩溃的哭喊、那“什么都不要了”的宣言带来的灭顶恐慌、以及最后他如同抱着易碎品般将她抱回房间的无力感……这些画面清晰得刺眼。

    但他绝不能让她察觉分毫。

     他迅速调整好表情,抬起头,脸上是恰到好处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安抚:“没什么特别的事。

    你喝了些特供的清酒,后劲太大,醉得厉害。

    ”他顿了顿,仿佛只是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声音平稳无波,“我回来时,你已经在桌上睡着了。

    怕你着凉,就把你抱回房间了。

    ” 他避开了所有关键细节,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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