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我们不知道的隔阂。
”
既然皇帝不在,我们原地休息一会也就回去了。
晌午一过,听闻皇帝回宫。
又乘着轿撵一路往乾清宫而去。
卿黛怕我着凉,特地在临走时为我披了件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
才下轿撵,恰巧碰到王提乾一副慌忙的样子,见我急忙上前恭迎,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珍小主来了,还望小主上前去劝劝皇上,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
”
我双眸微抬,轻声问道,“又出了什么岔子?”
王提乾急道,“本来福建的海寇就猖獗,只因福建巡抚徐兆魁进献了两片龙鳞,稍微缓和了一下气氛。
方才辽东的八百里加急奏折呈上,辽东的局势不容乐观,辽东经略熊廷弼连吃了几场败仗,引得皇上龙颜震怒。
这不急急派遣奴才去召集兵部的老爷们议事,正好碰到了小主。
”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皇上这里有我应付着。
”
王提乾如逢大赦,连连朝我道谢,急奔兵部去了。
我曼步轻轻走了进去,越过朱漆门,同台基,金砖上洒下了一片朦胧黄昏的光晕,显得神秘却又静谧,殿中央金色匾额上书“乾清宫”三个烫金大字。
越往里走去,见殿内的青花茶碗啐了一地,就连桌面上摆放的一个海棠花鸟纹高脚盘都一并摔到了地上,一柄青玉金羹匙摔的仅剩金子铸成的匙头。
见我来了,他没好气的道,“你怎么来了?”
我温雅的福了福身,缓缓道,“都说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
嫔妾来的可真不是时候,皇上若要拿嫔妾撒气,嫔妾这就告退。
”
他上前一步挽住我的手腕,半笑半嗔道,“朕不是这个意思,何时说要拿你撒气了。
”说罢一挥手,即刻有内监上前来收了御前的碎瓷片,将龙案前的一片狼藉腾空出来。
他携我的手踏步到东暖阁小憩,我笑道,“皇上上次家宴不是说让嫔妾闲来无事,绣一个荷包给皇上,嫔妾给皇上拿来了。
还有方才皇上赏赐了嫔妾一片龙鳞,嫔妾特来谢恩。
”见他不语,陡自在一旁生着闷气。
我权衡半晌,乍着胆子试探的问道,“听闻皇上去太庙看望孝和皇太后了。
”
不知是不是火上浇油,再抬头望他时,方才的眉宇间的坦荡已经不在,我正思忖要不要打住这个话题时。
倒是皇帝神情已如平常,朝我哑然一笑,主动道,“朕自小就不得生母的疼爱,母后她只喜欢二弟朱由?,更是将朕抛弃给当今的太后抚养。
后来朕在万历爷临死之际被册立为皇太孙,先帝临朝又被册为太子,之后一步步登基为帝。
即便朕已经位及九五,她都没有正眼瞧过朕一眼。
”说着又叹了口气,“从皇子到皇帝,朕的身后已是无人之巅,朕是这天底下最为尊贵之人。
可是,那又如何呢?在当初抛弃朕的生母面前,朕永远气短一截,抬不起头来。
”
听他缓缓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