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请,便是绑也要绑来!”
小贵子却推诿道,“小主可要三思,皇上可是亲自下旨给萱小主禁的足,二位小主私底下见面已是违禁。
若是再因此事惹恼了皇上,那可得不偿失了。
”
萱姐姐体力不支,早已躺在我的怀里,骤然显露厌弃之色,“妹妹何故为我去触怒龙颜。
”
我甚是恼火,宫中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他倒是头一个。
我回眸斜瞪了他一眼,当即喝道,“快去请!”
谁知在这紧要的关头,小贵子却一把卧倒在我的面前,声泪俱下道,“小主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永和宫的一众奴才们想想,白白的让一众奴才跟着受罪,奴才们吃些苦头倒也没什么,就是怕小主到头来也如萱小主这般,被皇上怪罪。
”
卿黛也在一旁气得直跺脚,见势不容缓,便自荐道,“奴婢去请罢,就算绑也要将那个姓宋的给小主绑来。
”
我一怔,没想到卿黛一向沉稳惯了的性子下,竟还有如此刚烈的一面。
我见萱姐姐体力不支,忙用手去撑着她的肩膀,肌肤接触之处,顿觉体温迅速上升,全身发烫。
整个承乾宫里里外外都忙起来了,一盆凉水一盆凉水的接力,为萱姐姐散热。
扶崧还不忘叩在我耳边呢喃道,“若是小主病成这般模样,皇上还不急疯了。
”
萱姐姐本就久病不愈,如今又气又恼,就此一蹶不振,躺在榻上昏死了过去。
不一会听到殿外熙熙攘攘,抬头一看,在卿黛一旁的指点下,一名身穿正八品太医院官服的清儒后生硬是被承乾宫的几名内监绑了来。
身上捆满绳索,倒是长着一副清净儒雅的样貌。
卿黛急忙上前道,“小主,这便是太医院大名鼎鼎的宋朝生,太医院见奴婢奉了小主的旨意,任谁都不敢上前阻拦。
”
见宋朝生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怒目而视,朝我嗔道,“真是有辱斯文,本官是不会给你们如此无礼之人看病的,哼!”
初见宋朝生这副傲慢的样子,料是难以驯服之人。
我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他的面颊,不咸不淡的问道,“不知先生可学过孔孟?”
他先是一愣,不及我忙着召他问诊,却破天荒的与他谈论旧识。
却仰头不肯直视我,只是睥睨道,“为医者谁人不把孔孟之道作为医德,并以此为终身信仰。
”
我眉目顿时舒展开来,反讥笑他道,“哦?依我看先生原来只是个假道学,真小人罢了。
”
宋朝生眼睛朝我一瞥,“何以侮辱本官的人格。
”
他愈是骄纵,我愈是一副不理睬的模样,抬手取过一个斗彩缠枝花卉纹盘于手心中把玩,轻蔑的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孟子曾说过,君子之于禽兽,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
难道宋太医从未听说过。
”
我的发问让他耳目一新,一派盛势又令他略显局促,却不得不回我道,“怎会没听说过?”
我冷冷一笑,置下杯碟轻蔑的道,“那宋太医也定然听说过齐宣王‘以羊易牛’的故事。
因为他亲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