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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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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和想,既然我已经在郗归与民众心中留下案底,那便索性将错就错,换一条路来走。

     司马恒本来可以不必死。

     宋和知道,按照郗归的规矩,他应该把所有证据都交给她,然后等待最终的处置。

     可他却不愿意这么做。

     像司马恒这样的背主之人,就该死得彻彻底底,他绝不接受郗归出于怜悯的考虑,放过这个可怜又无能的蠢货。

     这世上可怜之人何止千万,难道就因为司马恒出身高贵,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就天然地要比别人多几次被原谅的机会吗? 既然他没有被原谅,那么,司马恒也不该被宽恕。

     桓元狼子野心,始终想作践郗归的名声,宋和决不允许郗归因为一个无知蠢妇的陷害,而与弑君这样的罪名联系在一起。

     于是司马恒死了。

     想到这里,宋和抬起头来,看向端坐桌案之后的郗归:“女郎,相信我,我会成为你最忠诚的信徒。

    ” “我知道您会怪罪我自作主张,可那又如何?与您所图谋的伟大事业相比,司马恒的性命算得了什么?我个人的前途又算得了什么?” “您已经看到了证据,司马恒勾结桓氏,意欲陷害于您。

    我虽有过私心,可却绝不允许,北府军唾手可得的光明前景,因为司马恒的自私而毁于一旦。

    ” “她必须死!” 第200章酷吏 郗归想到司马恒留下的那些不尽不实的证据与书信,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这是一个危险的人,且直到死,都固执地想把她拉下水,让她与朱杭一般、成为她实现野心的踏板。

     郗归知道,自从吴兴重逢以来,自己的确对司马恒有些许偏爱,但这因同情而生的偏爱中,也夹带着傲慢与轻视。

     她不相信司马恒能够掀起多大的风浪,也根本没有对她的未来加以太多考虑。

     这是一个简单、张扬而率性的女人,她的天真与野心合在一起,共同造就了一种孩子般的莽撞与冲动。

     难怪那些男人总喜欢天真得不那么聪明的年轻女孩,毕竟,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与司马恒这样的人相处起来很是放松。

     不过,郗归一直信奉一个道理——成年人该为自己的生活负责。

     她欣赏司马恒的直白与野心,也觉得她的天真很是可爱,可却并无精力也无意向去慢慢教导她,使得已然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成熟思维模式的司马恒改头换面。

     “真可笑。

    ”郗归想,“我偏爱她,可却放纵她。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难道我便没有责任吗?” 她可以找出一大堆诸如事务繁忙无暇顾及之类的借口,可却不能改变一个事实——点到为止的提醒,对司马恒而言并不奏效,而她虽然清楚这点,却也的确放纵司马恒肆意行事,没有在她一次次危险试探的时候强硬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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