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算去正式工作?”
久木继续问着与手的动作毫不相干的问题。
“是为了离开家吗?”
“没有收入,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
“我不会让你那样辛苦。
”
久木的手随着话语更加深入,凛子赶忙拢紧膝盖。
那想要排除的力量和意图深入的力量像摔跤选手般缠斗一阵子,随着排除力量消耗殆尽,久木的指尖已摸到了凛子大腿的皮肤。
“这样就好……”
此时久木只想确认凛子肌肤的温润就好。
并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夜景,好一幅安详画面。
但仔细再看,女人和服前摆被分开,而男人的手正伸进丧服下清晰可见的白衬衣里。
女人早已知道男人的手有什么企图,以及在寻求什么,也知道那是在此刻而言太过淫乱悖德、终究不能原谅的事,但仍默允那有些怯意却又拼命想要深入的动作。
男人及早察觉到女人的宽宏大量,便让指尖来来往往地游走于被放行的空间里,脸上却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这绝对是男人的策略,巧妙的陷阱,女人明知不该上当,但肉体确实渐渐温润起来。
就在此刻,女人的肉体已经从心灵游离而出,开始独自起步前行。
男人的手忽然间像摆脱了束缚般伸了出去,指尖触摸到被柔软的阴唇包裹着的女人私密处。
就在同一瞬间,穿着丧服的女人惊呼出声,上身向前伏去。
但是男人的手指一经触及到女人令人怜爱的私密处,便再也不肯离开。
就这样,最初似乎还有些犹豫不决的男人突然间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大胆举动,一下子用手护住整个花园,紧接着伸出中指,覆盖在她那娇小而敏感的花蕾上。
在他耐着性子步步紧逼的过程中,凛子的密处已经变得柔软而湿润。
两个人面向正面的窗户,保持这种姿势不变,仿佛这是至高无上的命令一般。
而男人的指尖准确无误地触及到女人的花蕾,轻柔而缓慢地在上面画着圈。
女人的花园已经得到爱液充分的润泽,使手指的动作更加顺畅,这时,男人的手指开始从花蕾移向阴唇,进而分开阴唇再移向其内侧,紧接着又改变了主意似地往回收。
就在那似进还退、有如随浪浮沉的爱抚中,女人实是受不了了,随着一声压抑的呻吟按住男人的手。
“不要弄了……”
男人的指头还意犹未尽地蠢动着,但马上就死心似的停止了动作,然后像要求补偿般在女人耳畔低语:“我想要……”
女人没有回应,男人再低语:
“一下子就好。
”
女人这才察觉事态重大,慌忙摇头:“不行,在这种时候还……”
“马上就好了。
”
“不行,我得回去了。
”
男人还是坦然无事地嘀咕:
“你转过身子去好吗?”
女人一时不明白,偏头愣着,久木再低语:“你转过去撩起衣服,头发就不会散了。
”
“那怎么行……”
终于明白了男人的意图,女人欲躲,男人早已抓住她,最后通牒似地命令。
“不要说话,转过身去……”
这并非久木事先计划好的。
他以前就知道这种性交姿势,也期待着能体验一次,只是一直知难而退没有强求过。
说起来他只是空想其梦,没想过真的能够实现这一梦想。
如今,那种梦想正在眼前展开。
裹着黑色丧服的凛子两手扶在床上,垂着头蜷蹲在床上。
从前面看她像趴在床上,绕到她身后,只见两腿曲膝跪着,和服下摆撩到和服背带上,在淡淡的灯光下,和服的黑色和衬衣的雪白对比鲜明,白嫩浑圆的双臀凸显眼前。
他一边哄着几度说不的凛子,一边为自己能够迫使她走到这一步而感叹不已。
怎么形容这异样的妖魅性感呢?
所有男人都做过这种华丽淫靡的梦,想尽情掀开那穿着华丽和服女人的裙摆。
正因为那是所有男人暗地里怀抱的阴暗、邪恶而且凶暴的愿望,所以不会老实告诉女人,只有在男人和男人之间当做一种传说的美而传承了下来。
然而这个淫靡的姿态有时也有其必要。
例如从前当红的艺妓们在新春大宴时,盛妆游走于一场场宴席之间,想和心爱的人利用空档交合时,要争取时间又不伤发型盛妆,这种姿势最适合。
如今要在这守灵之夜利用短短的时间做爱,而又要不弄坏装扮,也只有采取这种姿势。
此刻,凛子为接纳久木,已化成美丽的孔雀在飞翔。
尽管她含羞欲拒,但不知不觉中她自己也因为这种淫荡的姿势而激情起来,欲焰狂燃。
当然,这也不能否认是久木慢慢给她刺激、让她兴奋,又不停说出的赞美感人的台词奏了效。
“太棒了,真美啊,简极漂亮极了……”
男人半哑着嗓子,声音干涩地不断赞美道。
眼前这惊世骇俗的美丽感官源自于罕有的粗俗、下流以及淫靡无度。
男人和女人都清楚这一点,却无法自控地堕入到这淫荡的世界中去。
起初男人还用少年般的目光凝望着撩起来的和服里面白皙而圆润的屁股,可当他一旦触摸到这温暖而柔滑的肌肤时,就再也无法忍耐地一气贯穿,直捣黄龙。
刹那间,女人发出类似悲鸣般的呼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去,男人赶紧伸出双手扶住她的臀部,使她腰部的位置得以固定。
此刻两人简直像野兽交合。
但这让人羞意萌生的卑猥姿势,正是人类出现在这世上之前,作为动物的时候就传承下来的,虽然原始,却是最自然,也最能诱发快感的姿势。
回归本来的野性,再也没有迷惘、羞耻和胆怯。
就此抛弃理性、教养、道德、伦理这些人类现世以后如残渣般渗入全身的一切矫饰,完全像雌、雄动物般拼命动作,最后伴随着细长悠悠、犹如断气前的咆哮达到高潮。
之后,雌雄皆如尸体般重叠在一起,纹丝不动。
只要看到这无边的静寂,当可明白死之阴影已飘浮在终极之爱的尽头。
两人就这样暂时沉坠入死亡的深渊里,过了很久,男人才终于从倦怠中抬起身子,同时,女人也从快乐中缓缓苏醒过来。
但是与到达高潮同时即快速清醒的男人相较,女人犹自沉浸在绵长的余韵中,清醒较慢,因此仍继续保持着那种趴在床上的淫靡姿势。
凛子此时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这从她进入浴室,一直无意出来的表现可以得知。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最后过去了十几分钟,门才终于无声打开,凛子走了出来。
看样子她正被深深的懊悔所折磨,垂着眼,脸色苍白,但和服的襟口腰带都已经重新整理过一番,头发也梳得一丝不乱。
不论怎么看,她都像服丧中谦谨的有夫之妇。
久木被她那僵硬的表情所吸引,但凛子却默默地走到沙发前,拿起叠放整齐的外套。
再不开口,她就要这样回去了,久木慌忙问她。
“回去?”
凛子的声音似有若无,但从她微微点头的动作也知道她是要走。
是自己强邀人来,又让人陷入深深懊悔之中,这时该说什么,久木也不知道。
就这样在门前相对而立,久木轻轻低头道歉,“对不起……”
变身为野兽的男人此刻回复了人形,他也在为自己寡廉鲜耻的行为感到震惊。
“我实在很差劲,可是……”久木吸一口气后继续说:“我就是想要。
”
那是毫不虚假的心声,但凛子只是轻轻摇头,断然地说:“是我不好。
”
“没那回事。
”
“今晚做这种事,要遭天谴的。
”
“既然如此……”久木再度紧抱住凛子,呢喃说:“我就跟你一起受罚。
”
任何爱情都不能只靠一个人成立,因此女人犯的罪实则也是男人的罪。
可是凛子并不为这甜美的台词所动,她律己似的再次端正衣襟,面容苍白地打开房门。
久木想来个甜蜜的吻别,但是凛子像排斥一切似的头也不回地跨出房门,径直离去。
凛子的背影渐去渐远,绕过电梯间的转角消失不见。
久木一径看着,最后关上门,回去仰躺在床上。
刚才凛子走时头也不回,是为了告别那不愿再想起的无耻行为吗?
久木琢磨着。
伸展双手,指尖摸到像铁丝一样的东西。
他觉得奇怪,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凛子的发夹。
刚才凛子半跪半伏在床上接纳他时,她头的位置就在这周围吧!
久木再次回想方才鲜明的情景,淡淡的黑暗中,房间静寂无声,只有掉在床上的发夹还留着淫荡行为的余韵。
久木握着发夹,想起已离去的凛子。
或许到家了吧?凛子会找什么样的借口呢?
她在这里停留近一个钟头,加上路上花的时间,大约一个半钟头,她该怎么解释她这段时间到哪里去、又做了什么?
因为衣服发型都完好不乱,人们不会猜想到什么,不过可能有的女人会觉得怪异。
尽管如此,不会有人想像得到她在守灵之夜以那种姿势和男人做爱。
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凛子的态度。
怯于罪恶意识的人是会自行表露出来的。
如果凛子害怕,反而有可能被别人怀疑。
久木虽然坦然说要,但想到她离去时的僵硬苍白表情,又令他不安。
“不要紧吧……”
想着想着,对凛子的怜爱忽然醒觉,久木不觉轻吻手中的发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