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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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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子便问:“为什么拉开了窗帘?” 这种事不需要说明,久木缄默不语,凛子走向窗边想去拉上窗帘。

     于是,凛子整个身子浮现在窗外透进的月光中。

     刚冲完澡的裸体包着白色长衬衫,腰带因为太长而垂下两头,头发向后拢到微昂的颈子上。

     久木一下子被这模样挑逗起来,他跳下床,抓住凛子的纤纤玉手。

     “刚才不是说过要让你在月光下裸体吗?” “那怎么行……” 久木不理会,牵着凛子的手回到床上。

     凛子还在意窗外透进来的光亮,但被久木抱到床上后,便死了心似的静静仰卧不动。

     “我要在月光下解剖你。

    ” “好可怕,不要。

    ” “你乖乖的就没事,你老实别动,就当是把一切献给月神!” 久木宣布过后,先解开长衬衫的腰带从一头抽出来,用双手静静撩开凛子的衣领,再撩开乳房微露的衣襟。

    不知是久木的宣布生效,还是无法抗拒太过清明的月光,凛子仰卧不动,毫无拂逆之意。

     因为她太过顺从,久木反而有些困惑,长衬衫已从领口到胸襟,最后到下摆全部被拉开来。

     凛子突然微微扭动下半身,但已无衣服遮掩,完全无从躲避。

     久木像盗贼般专注地从放弃抵抗静躺着的女体上剥下衣物,无力抗拒的女人裸露在月光下任凭盗贼为所欲为。

     即使如此,她还像是要躲避窗户透进的光亮般轻轻别过脸去,紧闭双眼,两手也像要遮掩似的护住下身。

     凛子的皮肤本就白嫩,在月光下更显苍白,部分地方形成的阴影,更衬托出其他地方有如白蜡。

     “好美!” 不论是多么残酷的行刑者,在看到太美丽的女人时都难免心荡神驰,何况是久木这个暂时客串的行刑者,更无法战胜美的诱惑。

     他最初本想一旦剥光她的衣服就发动猛烈进攻,可面对这份美景,看得痴迷不觉心生怜爱,想再好好看一看。

     年轻时只知道一个劲儿的掠夺,经历一些年岁后,觉得意淫也颇多快感。

    他现在就把自己化做月光,像透进雪白女体似的任凭视线匐匍其上。

     虽然没有碰触肌肤,但是凛子也能感受到男人迷乱的眼神正舔舐她的全身,不久,她终于耐不住似地背对月光,翻过身去。

    久木双手定住她想缩回的四肢,在凛子耳畔低语。

     “让月光来行刑!” 苍白的女体正是献给月亮的牲礼。

     不过如若让清澈的月光侵犯女人的身体,有必要采取相应的有品位的手法。

    首先要用温柔的手诱导出略显羞涩与迷惑的女体中淫乱的感觉,这种刑罚比一味粗野、兽性的占有更加有效。

     男人首先着手于从胸部到腰间反复不断的舒缓的爱抚,然后装做不经意间手指偶然触到了她的手一般,将她掩住私密处的双手挪开。

     就在这一刹那,女人似欲反抗,但很快就被更强的力量所阻止,无可奈何地收回了双手。

     这样一来,失去了任何遮掩物的女人躯体完全暴露于月光下,只有两腿间的黝黑的秘密丛林愈发显得突出。

     不可思议的是,就在男人看到白皙的皮肤上那处黑色阴影的瞬间,感觉女体彻底摒弃了以往的纯净,变得极其淫糜而生灵活现。

     看到这里,已经无法忍受只用眼睛欣赏的男人终于伸出一只手去握住女人胸前的隆起,而另一只手则拨开丛林,探向潜藏在深处的花蕾。

     反复不断的爱抚下,凛子的花蕾很快就苏醒过来,与此同时柔软的花园中也盈满了爱液。

     如果就此要了她则与往常无异,而今天晚上他想玩点儿不同趣味的游戏。

     男人在确认花园内已经充分润泽后,他抓起女人的右手,将其慢慢导向丛林。

     女人的手指突然停顿下来,慌乱无措中像碰触到可怕的物件似的赶紧小心翼翼地往回缩。

    但是男人完全无视她的举动,继续迫使她的手指触摸自己的花蕾,并命令她轻轻移动。

     反复数次后,凛子无法忍受般小声抗议道:“不要这样,不要啦……” 但久木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她说什么,今天也要让她明白潜藏在她自己体内的淫荡劲儿。

     “继续……” “不行……” 待她再一次停止动作的时候,久木取而代之,将手指对准那可爱而敏感的一点穷追猛打。

     男人的手指按照一定的节奏轻轻左右移动,女人的花蕾随之润泽、膨胀,直达即将崩溃的边缘。

     凛子喘息着扭动着身体,最后偏过头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轻易地达到了高潮。

     只凭手指的动作凛子就能达到高潮是过了年以后才有的现象。

     等凛子得到满足时浑身的轻颤平复以后,久木试探着问:“好不好?” “不好,那样做太奇怪了。

    ” 久木想要问的是她轻易达到高潮的感觉,而凛子说的却是触及到自身私密处所带来的震惊。

     “那以后你就自己来……” “才不要呢……” 凛子摇了摇头,撒娇似地说:“还是用你的好。

    ” 久木重又抱过凛子,抓起她的右手。

     “川端康成的小说中不是有一部叫《雪国》的嘛,说的是住在东京的一个姓岛村的男人到雪之越后汤泽去见一个叫驹子的艺妓。

    ” “就是那句‘穿过隧道就是雪国’吧。

    ” 凛子似乎还记得小说中开头的那部分。

     “在那部小说中不是有这样的场面吗?那个男人隔了好久再次见到驹子时说‘这根手指还记得你’,而驹子则害羞地轻轻咬住那男人的手指。

    ” “在电影里看过这个场面。

    ” “他说的手指到底是哪根呢?” 久木一边说一边把凛子的右手举起来在月光下照着看。

     纤细而柔软的手指白净而细致,完全看不出曾经触摸过燃烧着的私密处。

     “小说里说的是食指,而且在舞台上扮演驹子的女演员也都是咬他的食指。

    ” “那样不对吗?” “要是摸那儿的话,当然还是得用这个指头才对。

    ” 久木握住凛子的中指,然后将它轻轻地放进凛子的丛林中去。

     “还是这根指头温柔、灵活。

    ” “那是川端先生弄错了?” “不太清楚,但还是用这个指头好……” 继续让她的中指在自己的花蕾上轻轻游动,凛子终于忍不住轻唤出声。

     “不行了,我快不行了。

    ” 久木对她的请求不予理会,又将自己的中指贴在她的花蕾上,不由得产生了奇怪的联想。

     《雪国》这部小说写作于昭和十年(1935年)前后。

    从那时到现在,不,应该说从更早的时候,甚至说不定从万叶时代开始,男人和女人就在不断做着相同的事情。

    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以与生俱来的姿态,肌肤相亲,感受着温存,相互寻求着密处的结合。

     此刻,久木是用中指轻触着凛子小小的花蕾,但或许也有的男人用的是食指或无名指。

    使用的手指或许有所不同,但所有的男人都在拼命取悦于女人,而女人也在做出回应,这一点却是毋庸置疑的。

     想到人类数千年来重复着同样的行为,拼命做着同样的事情,久木觉得此刻也在做着同样事情的自己,和千年前的人们,流着相同的血,一脉相承。

     “这种事……”久木再次抚摸凛子说:“大家都是自然就会的。

    ” “可还是有所不同。

    ” 的确,没有任何事物像性那样普遍却又极端个人化的隐私了。

     虽说数千年前的人和现代人都重复着同样的事,但细细观察,做法却是千差万别,感受及满足方式也各有不同。

     或许只有这个世界无所谓进步与退步,绝对没有科学文明发达的现代人就高明,古人就差劲这回事。

    大家都凭各自的体验及实际感觉慢慢学习,尝试自以为尚佳的技巧,并为其结果且喜且忧。

     只有这方面是科学文明无从介入,只有活生生的男女裸体结合后才能知晓且仅限于一代的智慧与文化。

     “恐怕就确实如此。

    ” 久木在心中暗自琢磨的同时,进入到凛子温暖而湿润的身体里面。

     长时间的爱抚后继之结实拥抱,凛子立刻激昂起来。

     刚才在月光下还矜持的肉体已成一道直往上窜的火柱,在眉毛连成一线的似哭带笑的表情中达到高潮。

     久木喜欢看凛子高潮时的表情,像哭,像生气,也像在撒娇。

    那难以捕捉的千变万化表情中似乎蕴藏着女人无限的情欲与妖娆。

     情事之后是无以置信的静寂,久木贴近情热犹存的凛子身体时,凛子呢喃说:“又不一样哩……” 她伏下脸有些羞意,似指高潮瞬间的感受。

     “每一次都不同。

    ” “感觉更深入了?” 凛子点点头,自言自语似地说:“会不会是我有点不对劲儿……” “没有的事儿。

    ” 女性感觉太强烈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但不该害羞,还应该认识到这是作为成熟女性具备了成熟并且丰富性感的象征。

     久木突然兴起,顺序触摸着刚刚退潮的花芯与花蕾。

     “这里和这里有什么不同的感觉?” “感觉不一样。

    这里感觉深入而有力……” 凛子轻轻阖上眼睑,诉说着来自花芯的感觉。

     “好像要直贯头顶……” 听她这样解说,男人仍然无法理解这根本无法想像的感官世界。

     久木进一步碰触她的花蕾。

     “那里的感觉要浅一些,敏锐一些……” 或许这里的感觉和男人的那部分感觉相近吧。

     “不过要像刚才那样一直挑逗的话,会像被电击般难耐,真的很残酷。

    ” 久木听着,妒意渐生。

     如此感觉深刻变化多彩的女人身体究竟是怎样的结构呢? 至今他一直努力取悦凛子,或许在这之间,在她体内孕育出了非比寻常的魔物。

     和女人身体比较,男人身体过于平坦单纯。

    女人有花蕾和花芯,而且还有乳房,有多处能够获得快感,而男人却只有股间那一点。

    在感受方面,男人像涨潮似的激昂起来,渲泄后即归于平静,过后几乎没什么余韵可言。

    与之相比较,女人的感受就像凛子,从浅而锐的电流刺激般难耐,到深入强烈如贯穿头顶般畅快,感觉也随之丰富多变。

     两者相较,一开始就分出了高下,男人的欢愉若是一,女人就是二或三,有时候甚至可能是十倍。

     “是女人欲望较强的缘故吧!” 久木妒羡交织地说,凛子轻轻摇头。

     “刚开始时不是这样的。

    ” 确实,刚认识凛子的时候,她还是懵懂带怯,对于快感的表现力也差。

    但发生过几次关系以后,凛子慢慢觉醒,变得积极起来。

    而久木作为指导者,还曾感受到君临其上的优越感。

    但曾几何时,凛子已经能自行寻求快乐,而久木设法满足她已变成了应尽的义务,他不但不是操控女人的指导者,反而变成为全身心服侍女人的奉献者。

     “没想到你会成长得如此迅速。

    ”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

    ” 女人这么说,自然是男人的荣幸,但凛子现在能如此风华正茂,不可否认还在于她本身资质之佳。

    换句话说,不论是怎样的种花高手,如果花种不佳,也无法栽培出美丽的花朵来。

     “是因为你自己有才能。

    ” “这叫才能吗?” “我也不清楚,不管怎么说,你这里太棒了。

    ” 自己的私处受到夸赞,凛子不胜困惑。

     这一阵子因为性快感渐强,她自己多少有些感觉,但听到他实际抚摸着那里如此说,难免令她困惑。

     “非常好,日本第一。

    ” “别开玩笑。

    ” “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 “我不懂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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