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的丁香色掩襟寝衣,奚桓索性将她衣裳撩起来,擎了炕桌上的灯照她微圆的肚皮,“谁说没人心疼?我的心都要疼死了。
你听那余太太瞎胡说,她那是危言耸听!自个儿是那样,就恨不得天下的女人都跟她一样。
并不一定是这样嘛,你想想姑奶奶,她老人家那么大岁数,不是跟二十出头的姑娘似的?”
“我哪有娘那么好的运气呀?”花绸嗔他一眼,拂理衣裳,垂头丧气,“我问过了,凡是生了孩儿的妇人,十个倒有七个是余太太讲的那样。
像我娘那样的,少之又少。
”
奚桓不大能切身体会她的烦恼,但因她愁而愁,暗忖半晌,眼睛烁烁地闪着孩子气,“要不,我陪着你,从今日起,你胖了多少斤两,我也把自个儿吃肥多少斤两?”
夜是黑的,可他眼底却兜着月光一样皎洁的深情,有男人的沉淀,也有男孩的纯粹,驱散了花绸心底里幽蓝的愁闷。
倏地叫她想起卢正元,眼前再瞧他,眉宇里都是嫌弃,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千万不要!我从今后再不胡吃海塞了,你也别。
你要是肥得卢正元那样,挨着你一床睡,我都怕你淌油。
”
闻言,奚桓一口气堵在肺腑里,抓起她的脚挠她痒痒,“我还没胖呢!”
月影星河如梦,嘻嘻笑笑伴着蛙声,荼蘼花洋洋洒洒。
花绸缩着骨头四处躲,不知碰到了哪里,“哎唷”一声叫出来。
奚桓忙扶她俯低的腰,“撞到哪里了?我瞧瞧。
”
她却忽然红了脸,垂着下颌躲他的目光,“没撞着。
”
“没撞着你喊什么?一定是撞着了,给我瞧瞧。
”
花绸抬眼嗔他,目光羞怯怯地闪避,“真没撞着,就是、胸口涨得疼。
”
奚桓把目光下移,盯着她软绵绵胸脯,未几将手覆上去,口里咂摸回味,“好像是大了些……”
呕得花绸提脚踹他,“去、没正经。
”
他非但不改,反将整个身子罩上来,“算起来,咱们已有六十八天未同房了,叫我尝尝,有没有蓄奶了?”
花绸笑着躲,他则迫不及待抱着她归卧,身后烛残月落,芳屏银河,轻罗小扇,乱糟糟隐蔽在夜色里。
作者有话说:
奚桓这个人的缺点是有些孩子气,优点我觉得也是这个哈哈哈~
奚桓:我五岁为姑妈戒奶,她得补偿我。
?86?番外?蜜糖
◎“可我没咬。
”◎
初秋异常闷热,云翳卷了清空,遥山染墨,像有一场暴雨将袭,残夏有了喘息的间隙。
奚桓正欲由衙门归家,刚走出内堂两步,雨点便噼里啪啦紧坠而下,地面成了鼓乐,鼓点连天。
周县丞廊下见他,忙去拉拽,“大人留步,这样大的雨,停了再归家不迟。
我这里正好有桩事情要与大人商议,请回转内堂说话。
”
因记挂花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