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来胡乱跟他调侃吹牛的。
沈补玉心感不安,下意识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老人家终于还是没有替主人瞒住,他实在是太担心桑家这一根独苗,心里着急的就是想找个人救救火。
自家少爷和沈家这个老幺是密友,这他是知情的,沈家老幺当年在商场上的威名他也没有忘记,眼下能帮的上忙的大约也只有他了。
桑宏道几乎就要落泪:“少爷因为涉嫌行贿被拘留了。
”
沈补玉心里一紧,问:“到底怎么回事您说清楚!”
“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人举报,说公司里一个合作项目不符合法律程序,说少爷贿赂政府官员,就突然把他带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半夜。
”
沈补玉一算时间,国内此刻还只初一凌晨一两点钟,看来事情确实紧急,大约是桑陌临走时叫了信得过的家人特意来跟他求救。
他胡乱说了些安慰的话才挂电话,立刻便又手忙脚乱的订机票,等定了机票,回头才发现沈檐还拿着杂志倚着楼梯口的扶手看他,既不问也不动,尽管把他焦急的样子平静纳入眼里,神情间甚至还有一丝冷漠的得意。
沈补玉一个激灵,突然明白过来了:“你做的?”
“乱讲。
”沈檐轻声叫屈,“我这么空啊。
”
沈补玉哪里还相信,又气又急,眼眶都红了:“那你来干什么?!”
沈檐转身回来,把手里的杂志丢在茶几上:“桑家这小崽子天生不是做生意的料,他要出事,你一定不肯坐视不管,正好我在外头忙,就顺道过来接你回去。
这也做的不对?”
他振振有辞冠冕堂皇,看似挑不出半点不是,沈补玉恨的就是他的袖手旁观:“他父亲是你故友,你既然知道事情要发生,为什么不帮他一把?!”
沈檐故作惊诧,不无讥讽的说:“真不愧是同窗情深。
他教你抽大麻,给你养老婆,帮你离家出走,我以为我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是给了桑家很大面子,你还嫌不够?”
沈补玉竟无言以对,沈檐是实话实说的,按他脾气,当年没有掀翻桑家的台子确实已经是大仁大义,可谁能保证他留着桑陌这个过河卒,不是为了今天一招克敌。
无论如何他不相信沈檐无辜,但现在他确实处在被动的局面,他不可能不管桑陌。
沈檐见他稍冷静,便又补充了一句:“你若是决定回去,就不要丢下孩子们。
柳扶松今早回新加坡了,丢给别人带,你做得出,我还不放心。
是你生的我知道,可也是沈家子孙,出了岔子,不要说你,我都没办法跟祖宗交待。
”
沈补玉斩钉截铁的说了个不字,沈檐却不甚在意:“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
沈补玉节节溃败阵脚全乱,像多年以前两人之间的博弈,沈檐落子时看似闲散没有章法,沈补玉无招可拆只好步步为营,可等到烽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