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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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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章氏觉得,无论夫妻之间有何嫌隙,都不该把孩子牵扯进来。

     于是她十分和婉地对李恪道:“恪儿啊,你别多想了。

    你父皇和我本来感情就很好的。

    只不过是这几年,你父皇的烦心事多了,后宫里的人也多了,他一时应付不过来,有脾气也是难免的。

    你想,人一有脾气,不都是对身边亲近的人发火吗?等他回过神来想一想,就什么都清楚了。

    你父皇他不是个糊涂的人。

    无论什么时候,母后都不希望你因为父皇和母后之间的事,而影响你和他的父子之情。

    你听懂了吗?” 李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章氏轻轻摸着儿子的脑袋,轻叹了口气:再看看吧。

     一连数日,流水般的各种赏赐都往凤仪宫送来。

    而且还都不是尚宫局随便选选的华贵物件,都是李言精心挑选的。

    更令后宫炸窝的是,一连几日,皇帝都留宿在皇后宫里。

    一道吃早中晚三顿饭,一道睡觉;下午没有公务处理的时候,还陪着皇后一道在御花园里赏花喝茶。

    当着宫女宦官们的面,皇帝还亲手给皇后披衣裳,还说些“当心着凉”、“多喝点水”之类令人脸红的话。

    俨然民间寻常夫妻。

    更要命的是,皇帝都不拿正眼瞧其他妃嫔了,连最单纯可爱的周美人亲自去求见,都被冷冷淡淡的打发了。

    要知道周美人可算得上是皇帝的表妹,太后的面子皇上还是要给的。

     难道皇后这人老珠黄、失了宠的,走了狗屎运,还是给陛下下了降头,迎来了二次春天、再次开花了? 不要说后宫里的小妃嫔们有这个疑惑,就连章氏本人也是疑惑重重。

    莫要说陛下这是重新对自己好了,便是从前刚成婚不久时,也没对自己这么好过,简直是温柔体贴、说一不二。

    章氏并未因此而沾沾自喜,反而悄悄托人给家里带话,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洋洋得意,而是要更加谨言慎行,莫要有一点行差踏错,免得被别人揪住了小辫子,给整个章家招致祸患。

     章氏自己也并未因此恃宠而骄,趁机整治昔日里飞扬跋扈、意欲往上爬的妃嫔。

    那些平日里得罪过她、认为她没戏唱的,此时肯定惶恐想要巴结她;而对她不服气的,仗着自家有背景的,肯定变着法儿憋着招儿,给她挖坑。

    章氏懒得看她们那些嘴脸。

    决定以静制动,声称自己身子不爽利,免了请安,待在凤仪宫里足不出户。

     以前李言受了太后和刘丽妃、赵婕妤她们的挑唆,不让儿子常常来看母亲,勒令他勤奋读书。

    现在对儿子也宽容多了,不但给他请了翰林院最好的师傅,还让他不要重文轻武,要全面发展。

    读书勤勉之余,常来陪伴母后。

     于是这些日子,李恪也是三天两头往凤仪宫跑。

    自然也就充当了宫廷小喇叭的角色。

    章氏的这些消息,八成都是李恪给带过来的:什么前两天,林昭仪故意在陛下去御花园的必经之路上大跳艳舞,还引来了蝴蝶。

    被陛下勒令脱了外裳、换上小宫女的衣裳再跳,若是不能引来蝴蝶,那便是骗人的;还有故意在陛下面前扮柔弱、晕倒的郭才人,被陛下召唤来的御医给抬走了,并且十分“贴心”地赏赐了一麻袋药材,必须天天喝,喝不完不许再出现;棋艺高超、每回与陛下下棋都刻意隐瞒实力,让陛下既赢,又不赢得那么轻松,或者输的不是很惨的傅修仪,和陛下连下了十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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