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麒折腾了多久,男人终于射出来时,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有白渍溅到千榕颊边,他甚至抬不动手去擦一下。
贺麒也累得躺倒在千榕身旁。
空气黏腻安静,方寸之地像雨林中动物的巢穴。
千榕侧头,嘴唇蹭过贺麒汗湿的发,轻声说:“贺先生,婊子操得您爽吗?”
千榕的语气中没有明显的情绪,但不能说不是冒犯。
贺麒却罕见地没有生气,或许是因为尚算顺利地解决了迫在眉睫的危机,或许是因为他全然不在乎对方,就像人不会将挡路的蚂蚁放在心上。
贺麒歇了片刻,抬手看看时间,指针才走了三个多格子,还不到工业太阳升起的时候。
“这是什么?”千榕问。
“手表,看时间的。
”贺麒答道,随后又解释了一句,“上个纪元的仿制品,纯手工做的。
”
饶是千榕形形色色的上层人见了不少,仍旧被他们理所当然又丰富多彩的奢侈震撼到。
贺麒懒得继续解释脱域产品对信息安全的重要性,自顾自去洗澡。
盥洗室小得可怜,淋浴头旁的架子上堆积着大的小的瓶瓶罐罐和颜色鲜艳的玩具。
贺麒嫌弃地移开目光,又看到磨砂玻璃门旁安置的开关,可以控制门的透明程度(甚至还有智能滤镜)。
贺麒简单冲洗一番,烘干头发出来,千榕已经蜷缩着睡熟了。
他穿上衣服,打了个响指,把人惊醒。
千榕睡眼惺忪地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衣服穿上,除非你想光着走,我倒是无所谓。
”
千榕迷迷糊糊捡起睡衣套上,又回想了一次贺麒的话,如梦初醒似的:“走?走去哪?”
贺麒并未回答他,两指并拢在千榕两腿膝盖处分别重重一按。
千榕只觉一股针扎般的痛麻感,随后下肢竟失去了感觉,让他瞬间清醒:“你要……唔!”贺麒又轻描淡写地点了一下他的太阳穴,千榕便闭上眼,像一个电量耗尽的仿制人,意识抽离,倒在床上。
千榕被装在弹性压缩袋里。
贺麒的属从拎起袋子扛在肩膀,跟在贺麒身后走出“落日”。
“贺先生,”雁轻站在门口,叫住贺麒,“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您,但麻烦您使用后把他送回来。
千榕的服从性指标一直在平均线之上,我向您保证他不会泄露任何信息。
‘落日’也是。
”
贺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