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楠渊总是噙着一抹笑看着她。
那笑,又坏,又帅。
透着点邪气,却十分勾人。
于是,整个画室,一共三十张油画。
只有余温画上的季楠渊是笑着的。
交完画之后,余温还没意识到自己画的跟别人不一样,伸着懒腰问孔羡仪待会去哪儿吃饭。
季楠渊穿好衣服,走过来,站到她面前。
余温眼皮一跳,“你干嘛?”
季楠渊伸出食指挠了挠她的下巴,像挠狗挠猫一样,随后低声说了句,“我走了。
”
说完就转身走了。
孔羡仪呆了。
余温羞恼了。
画室其他还没走的学生全捂着嘴笑了。
吃午饭时,孔羡仪问余温,“你们……算是在一起了?”
余温茫然,“谁?我跟谁?”
孔羡仪:“……”
“哦。
”余温翻了个白眼,“别想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
孔羡仪黑人问号脸,“???”
她指着余温的脖子,又指了指画室的方向,到底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压得很低,“你们都……这样那样了……还不是在一起?”
“谁跟你说,这样那样就是在一起了?”余温吃了口米饭,嚼吧嚼吧,一脸不爽,“他就是个神经病,我才没跟他在一起。
”
孔羡仪托腮,“可是我觉得季楠渊真的很不错啊,他人很好的,长得又帅,又没什么绯闻,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跟任何女生搞暧昧,也不给不喜欢的女生半点机会,虽然有点冷酷无情,但是我觉得这才是真男人。
”
“你见识的男人太少了。
”余温喝了口汤,“真男人是事业上成熟稳重,日常中温柔细心,对待女友无微不至,而不是……”
她想到什么,吃了口米饭,咬牙切齿地嚼着。
“你会不会对季楠渊要求太高了。
”孔羡仪小声说,“孔康俊也没有无微不至啊,而且他看起来还挺粗心的,你之前还跟我说,他总是丢三落四忘记东西。
”
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