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
事出有因,主上断不会苛责,而北军听令太子、无诏而动……才会置太子于死地!”
“……”三位北军营垒中的主官一时无语。
“所以,纯赤汉节,我等不能不受,太子的调令,我等却万万不能听!”任安斩钉截铁地做了总结。
中垒校尉却仍有不安,刚想开口,就被任安摆手阻止:“什么都不必说了!我是护军使者,调令符节未经我察验属实,大军便不能动!所以,诸君勿庸再言!”
见任安把话说到这份上,三人彼此看了看,只能无奈接受了,但是,中垒校尉撇了撇嘴:“抱着这个主意,我可没脸去见太子,受节就请使者代劳了!”
任安白了这位共事已久的同僚一眼,再看看另两位也都是心有戚戚的样子,只能无可奈何地理了理衣裳,准备出营受节。
这时,之前与任安并肩而立的男子伸手拦住任安:“先送我出营!”
任安皱眉:“你是丞相府司直,只怕也在太子追捕之列,出营太过凶险了!”
这位看上去就严正端方的黑胖男子正是任安的知交――负责辅佐丞相检举不法的司直田仁。
田仁摇头:“事情不太对劲!我还是想出城探清究竟!”
“哪里不对劲?”任安自知机敏有余,却失于细致,常会不明大局,田仁却不然,虽然机变不足,但是,敦厚稳重,明辨是非。
前日,太子分遣卫士收捕丞相、水衡都尉等人,若非任安见情势不对,立即派士卒到田家带走田仁,只怕当夜,田仁便在太子家狱中与江充为伴了!
知道自己不说清楚,好友是不会放行的,田仁故作轻松了地笑了笑:“昨日,太子已诛江充,按说,此时,太子不当再调兵的……”
――上策当是即上甘泉请罪。
“你是何意?”因为想到某种可能,任安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总不会是太子真的想……”
闻言,北军中垒的三位长官同时脸色一白。
田仁脸色一肃,皱眉道:“少卿想到哪里去了?若是太子真有不轨,就更不会滞留长安了!”
――以请罪之名上甘泉,行逼宫之实,比调北军中垒军士容易得多了!
――北军八部,中垒因为驻营长安,其实是最不易调的,蓝田的长水校尉部、池阳的胡骑校尉部皆是归义胡骑,要容易调的多……或者说,容易哄骗得多!(注1)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