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霍光已经看透了自己在这件事中所扮演的角色!
――幸好……
还没有得来及为之庆幸,钩弋夫人听到了一个令自己浑身僵硬的声音――天子疲惫倦怠地叹息:“放开他吧!”
期门卫士面面相觑,不知道天子的意思究竟是不是让他们放开霍光。
“子孟,你也不必去长安了!”天子缓缓转身,没有在意卫士的行动。
期门卫士立即松手,放开霍光后,便退回原位,霍光却怔怔地立在原地,不知道天子为何改了主意。
金日??同样不明白,但是,他立即走到霍光身边,推了他一把,提醒他回神――无论如何,都要先谢天子宽宏。
霍光重回玄墀之上,长跪叩谢,却听重新坐回独榻的天子淡淡地道:“陪朕一起看看大将军的外甥能做到哪一步吧!”
意味不明的话语让所有人再次惊诧不解。
天子仿若未觉,平静地开口:“朕倒是真想知道自己的儿子是否能及冠军侯的一半!”
22、任安与田仁
“君以为太子如何?”
“既首选北军,太子见识不下绛侯!”
“比大将军、骠骑将军如何?”
“呵……少卿明知故问!”
北军中垒的大帐中,两个身着皂衣、腰佩银印青绶的男子立于帷门旁,一边望着军门外的太子,一边随意地交谈叙话,完全是置身事外的架势,自然更不会注意大帐正席上的中垒校尉(注1)是怎么样的脸色了。
“护军使者!”
中垒校尉按剑跽坐,右手狠狠拍上身前的漆几。
气势汹汹的怒喝让帐门边的两人立时住口。
相视片刻,其中一人干笑着转身:“校尉有何指教?”
中垒校尉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岂敢岂敢……是仆想请任君指教!”
“不敢不敢……安无才不肖,只负责监督北军营垒之中,日常诸事是否合乎律令,岂能指教校尉?”任安是文吏出身,一句话便把问题推回给了中垒校尉。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粗人自有粗办法!
中垒校尉闻言便笑得更加灿烂:“既然如此。
仆便自行决定了!中垒丞。
中垒司马何在?传令――开垒门。
受节。
听太子……”
“慢着!”任安大惊失声。
立时疾呼阻止。
几乎是同一时间冲到中垒校尉地身边。
强硬地夺下了他手中地令符。
“校尉三思!太子前日已宣言百官:‘帝在甘泉病困。
疑有变;奸臣欲作乱。
’明知太子节、令非出上意。
校尉受即非法!安职责在身……”
听凭任安从自己手中将调军令符夺走。
中垒校尉翻了个白眼。
不等他将那些义正严辞地大道理说完。
便径自道:“我是看不惯丞相跟水衡都尉!”
“我也看不惯!”任安没好气地道。
“但是。
军法律令就是军法律令!”
之前与任安说话地那人也附和道:“令行禁止方可成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