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透不过气来,摘下帽子,解开衣衫,敞开胸怀,多少感到风凉一些,步伐也加快了。
出仁寿宫,出皇宫,直到越国公府。
杨素尽管对刘安不十分买帐,但亦不敢怠慢,很快便在客厅相见。
寒暄献茶后,杨素发问:“公公光临,有何见教?”
刘安与杨素并无闲话可说:“咱家受太子之托,特来传信与杨大人。
”
“但不知所为何事?”
刘安伸手去怀中一摸,这一惊非同小可,哪里还有书信。
立刻意识到,是在宫中解衣散热时把信失落了!
杨素追问:“太子何事相托,请公公明告。
”
刘安毕竟见多识广,随机应变答道:“殿下获悉汉王与李渊等俱在调集兵马,惟恐一旦万岁归天时他们乘机为乱,请杨大人火速集结一万精兵,做好应战准备,以确保太子继位万无一失。
”
“殿下可有书札?”
刘安终归心虚,迟疑一下:“殿下说不便修书,口信为宜。
”
杨素并未多想:“好吧,请回复殿下,老夫照办,保证入夜后有一万人马听令。
”
刘安起身:“咱家回去复命。
”
“公公好走,恕不远送。
”杨素起身,算是对刘安的礼遇。
刘安急慌慌返回宫中,循原路低头寻找那封书信。
他默默祈祷上苍保佑,可是往返搜寻,哪有信的踪迹。
一名太监走过来问:“刘公公,可是在找一封信?”
“正是,”刘安急切地伸出手,“一定是你拾到了,快交与我。
”
“刘公公,信落到杨玄感手中。
”
刘安登时有些发傻。
太监告诉刘安:“杨玄感持信与汉王共议对策去了。
”
刘安更加心慌,事态对太子十分不利,应立即告知杨广。
他步下生风直奔自己住处,只有杨约、宇文述、姬威三人。
宇文述为人精明,见刘安神色不对,未免生疑:“刘公公,莫非有何变故?”
刘安竭力稳定情绪:“不,咱家要找殿下。
”
“殿下又去侍疾。
”杨约也审视地问,“刘公公去传书递柬此行如何?”
“啊,”刘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总算不负所托,越国公答应照办。
”
宇文述不放心:“杨大人可有回信?”
“不曾。
”刘安回以教训的口吻,“口信即可嘛,落在文字上,万一落到杨玄感之辈手中,岂不麻烦。
”
“也说得是。
”杨约感到有理,“这事无论如何不能让杨玄感抓住把柄,否则将对殿下大为不利。
”
刘安默默无言,他心中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仁寿宫寝殿内静悄悄的,隋文帝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太监、宫女在殿门外无声侍立,气氛肃静安详。
此刻本应是杨谅当值,但他被杨玄感找走了,大概是为杨广那封信商量对策。
由于太医精心调治,文帝近来身体已大有起色,已不必寸步不离守在床前。
杨广身披骄烈的阳光赶来接班,走近寝宫便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
整个宫室太静了,静得令人不敢大声呼吸。
途经西配殿,里面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声,他不禁驻足向内观望。
透过雕花窗,玉石围屏后露出女人的背部。
那洁白的胴体,是那样悦目撩人。
杨广贴近细瞧,又看到了那女人的半边粉面和一侧酥胸。
啊!原来是宣华夫人正在更衣。
他略一思忖,便推门而入。
宣华夫人听到脚步声,急忙抓起衣服:“何人?且莫入内。
”
杨广也不应答,几步跨过围屏。
宣华夫人来不及掩好胸部,玉ru半露,满面绯红:“殿下,你,快请出去。
”
杨广一言不发,逼近宣华,二人鼻尖几乎相撞。
宣华夫人后退数步:“殿下不可失礼。
”
杨广又跟过几步,将宣华逼至墙角,一双手牢牢握住宣华的玉臂。
宣华又羞又慌:“殿下,你意欲何为?”
杨广开口了:“夫人,何必明知故问。
”
“殿下不可有非分之想,行非礼之事。
我与你乃母子名分,蒸奸本乱lun秽举,断不可为!”宣华脸色紫涨,“快快放手。
”
“夫人,何苦自欺欺人,亦不必大惊小怪。
父皇年事已高,怎如你我青春年少。
鱼水之欢,男女所求,不需见拒。
”杨广又加表白,“自与夫人相见,便生爱慕之心,我杨广决非只求苟且之欢,而是望终生眷恋。
夫人尽请放心,一旦父皇百年之后,本宫定册你为妃,决不食言。
”
“殿下垂爱,妾妃断不敢受。
此身已属万岁,岂可再受玷污,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
“夫人,”杨广把宣华牢牢抱在怀中,“此情如火,既已燃烧,决难熄灭。
今日相遇,天巧无人,岂非缘分,时机不可错过。
”
宣华竭力挣扎,哪里能够脱身。
杨广把她按倒在床上,狂吻乱摸,撕扯衣裙。
宣华扭滚着躲避抵挡,无力地哀告:“殿下,万万使不得呀!你父皇就在隔壁,被他知晓便是杀头之罪啊!”
杨广此时哪里还有斯文:“俗语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本宫与夫人前生有缘,今日定要云雨阳台共效于飞。
”他一把将宣华内裤拽掉。
宣华羞怕交加又怀有几许期待。
杨广高大伟岸的身躯,英俊倜傥的容貌,周身洋溢出的勃勃青春气息,怎不令她怦然心动。
她亦无力,同时也不想再反抗了。
“宣华,宣华……”隔壁传来文帝的呼唤声。
杨广与宣华夫人都为之一怔。
宣华夫人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穿内裤,套罗裙,系衣带,边埋怨杨广:“殿下,你不听我良言相劝,如今惹下杀身之祸了。
”
杨广意识到了危险,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夫人,父皇面前,莫要胡言乱语,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