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让到客厅。
王义心中没底:“刘公公,想必有重大事情发生?”
“确有一件急事。
”刘安遂把文帝欲幸美女一事经过说明。
王义一躬到地:“多谢公公,晋王定有重赏。
”
宇文述则说:“请公公少坐,我就去禀报晋王知道。
”
“不必了,本王已全听到了。
”杨广从后堂踱出。
刘安上前跪倒:“叩见千岁。
”
杨广给他以极高礼遇,亲手搀起:“公公免礼。
”又吩咐王义:“将我准备的礼物取来。
”
很快,王义手捧一个漆盘走上,盘上不知何物,上罩一方红巾,如新娘子还蒙着盖头。
杨广走近礼物说:“刘公公,一向多蒙关照,本王感激不尽,过去所赠之物都难登大雅之堂,今安南有富贾来,本王出万两白银购下此物,愿公公喜欢。
”说罢,揭去罩巾。
哈!一株盈尺的红珊瑚树赫然入目,恰似美玉精雕,分明龙宫瑰宝。
刘安赶紧说:“如此奇珍,堪称国宝,奴才怎敢生受。
”
杨广推到他怀中:“公公难道要驳本王面子。
”
“不敢,奴才怎敢。
”刘安顺势收下,“实在受之有愧,折杀奴才了。
”
杨广坐下后又说:“公公,方才专程报信,本王深为感激,不过,我不想献美女与父皇。
”
“望千岁莫要坐失良机。
”刘安不解杨广之意。
“投父皇所好,得父皇欢心,确是难得机遇。
”杨广想得更深一层,“可是,如此做岂不开罪了母后。
”
宇文述首先赞同:“有理。
”
“如今,父皇一切均为母后左右,而母后最恨的就是此事。
”杨广态度明确,“我不想因小失大。
”
“对。
”刘安也醒过腔来,“千岁言之有理,奴才就此回宫,万岁一定等急了。
”
“且慢。
”杨广叫住他,“本王还有一言奉告,不知公公肯否再做奔波?”
“千岁有话尽管吩咐。
”
“本王要你把这个人情送与太子。
”
刘安迟疑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奴才明白了千岁的用意。
”
宇文述连连点头:“是步好棋。
”
很快,刘安又以贵宾身份出现在太子府。
杨勇听罢刘安来意,征询地问姬威:“你看如何?”
“当然是难得良机。
”姬威不假思索。
杨勇又问唐令则:“你说呢?”
唐令则却有保留:“好是好,能得万岁欢心自不必说,只是恐怕娘娘……”
刘安不等他说完起身就走:“殿下有顾虑,奴才去晋王府报信。
”
“刘公公,稍安勿躁。
”杨勇挽留。
姬威过来按住刘安:“公公,殿下没说不选美女呀。
”
“就是。
”杨勇已拿准主意,“公公特意来报信,我怎能把这大好机会拱手相让。
看赏。
”
一窈窕少女应声走上。
虽说奴婢打扮,委实清秀娇嫩,犹如一株刚刚吐蕊开放的白玉兰。
飘飘走来,一股幽香在客厅中弥漫。
她仪态娴雅地把一盘金元宝举到刘安面前。
刘安拣了一锭金子袖起,顾不上道谢,急着问:“殿下,这位是……”
“她是我的近侍,复姓尉迟,单名一个花字。
”
“殿下的东宫,果然不乏名花。
依奴婢之见,她就满好。
”
杨勇笑了:“公公好眼力,她是我从几百美女中挑出来的,可称十全十美。
”
“殿下似乎割舍不下。
”
“哪里。
”杨勇笑说,“尉迟花还是未破瓜的处女,公公选中,就请带走孝敬父皇。
”
刘安何等聪明:“容奴才先行一步,回宫禀告万岁,你这里为她打扮一下,然后送入仁寿宫即可。
”这样刘安就脱离了日后的干系,一旦独孤后追查,他可推到太子身上。
刘安走后,太子府立刻忙碌起来,为尉迟花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后,由姬威护送进宫。
文帝杨坚早在寝宫等候,尉迟花跪拜见驾,那几分娇羞,使杨坚更生爱怜。
亲自上前扶起,把手细细端详,真是粉团捏就的一个美人,那老气横秋的独孤后怎能与这豆蔻年华的少女相比。
传膳后,文帝与新人只饮了少量酒,便双双进入罗帏共效于飞了。
文帝拥着尉迟花温香软玉般莹洁滑爽的胴体,不禁喟然长叹:“今日方不枉为天子也!”
尉迟花粉腮上,却凝出两颗泪水的珍珠。
文帝一见,抬手拭去,关切地问:“莫不是朕太粗鲁了,未能怜香惜玉。
”
尉迟花像头温驯的小鹿,把头深深埋进文帝胸膛:“我怕。
”
“我是皇上,有我做主,你怕者何来?”
“都说皇后厉害,万岁也怕她三分。
”尉迟花认真地探问:“万岁召妾伴驾,娘娘若不依该如何是好?”
这句话如当头一棒,使杨坚登时发呆。
是呀,万一独孤后闹起来怎么办?方才还愉悦欢欣的他,转眼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虽然并非庙会之日,斗母宫仍然热闹非凡,求签进香的善男信女不断。
而正殿内驱散了闲杂人等,李靖正在为独孤皇后解签。
法像庄严,那一双善目似乎能看透人心。
宗教本是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