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勒住他的皮带非但没有一丝松懈,反而愈加用力,甚至被男人使用两只手来仿佛想要更快地将他给掐死!
“我说我为什么到了现在才被彻底释放呢?原来这完全是因为你!”
男人瞪大眼睛,眼底充斥着丧心病狂的愤怒。
“我早就应该被释放的,在后面每一次发病的时候!我说怎么一直都突破不了,原来都是因为你的存在!!”
景渠只觉现在的男人像是被‘疯魔’给占据身体似的,鸠占鹊巢地想要治他于死地。
“我说我怎么一看到你就诡异的兴奋;”
“我说你怎么可能会留在我这具身体的周围被圈养这么久;”
“原来...”男人笑得目眦欲裂,“你是他的瘾呐!”
景渠感受着和男人这么近的距离,感受着男人的气息就在他的咫尺之间。
被死死勒住的他明明青筋凸露、脸色胀红,却反而笑了起来。
这是他的机会。
终于,在男人逐渐感到不对劲之际,一根注射器就这么直直地刺进了他跪在床面的大腿上,药剂全部摄入,只是一瞬,就让他整个身体都彻底软化了下来,扑通一声,就这么从床上跌落到了床底。
劫后余生的景渠在扯开脖子上的皮带后疯狂地咳嗽,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般,起伏剧烈。
跌坐在床底靠着墙的男人早已是全身无力,眸底浑浊,已是神志不清。
可过了一会,又像是最后的回光返照,男人的视线又突然清明起来,只是在看向床上的景渠时,比起以前理智时的残忍冷酷,倒多了几分清白的懵懂。
“我...我看你挺眼熟的,我是不是认识你啊?”
忽然听到这句话的景渠,顿时连咳嗽的动作都被生生止住。
他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地上明明失去了理智,又莫名其妙丧失了‘疯魔’的男人,只觉此刻更像是上天赐予他这辈子最后的礼物,令他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
即使他知道这一刻只是回光返照;
即使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医学史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一次短暂的意外。
但他还是拖着全身的伤,爬到床底,和地上的男人跪坐平视。
“我是你的儿子。
”
像是怕男人听不见似的,景渠又说了好几遍,“我是你的儿子。
”
“父亲,我是你的儿子,我叫郑景渠。
”
仿佛是受到惊吓,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