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嘲热讽的“纨绔份子”,将会以众人大跌眼界的仗势横空夺权,达到未来乃至几十年凡是提及其姓名,都会宛如谈虎色变般的忌讳心悸;
阴郁暴戾,可望而再也遥不可及。
坐席上,郑寇不动声色地默许着青年坐在他旁边时刻意的亲近与接触。
他当大哥的这些年头,这种主动送上门来的早已经数不胜数,他也基本是来者不拒,那一整栋楼住上的男男女女,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正当他思考着以后该将这人安排在几楼消遣时,对面一个小弟醉酒后的失声痛哭却很不爽地打扰到了他的雅兴。
郑寇毕竟是公认的好大哥,自然耐心地倾听着小弟头脑不清醒下的苦不堪言。
只是这仿佛人神共泣的“家母重病”、“妹妹上学”、“父亲赌博”等等词汇一经郑寇的大脑,就自动转化成了他感到好笑的四字朝他要钱。
话不多说,郑寇立马眼眶泛红,桌子一拍,花臂拿起一瓶啤酒就直接往肚子里灌。
不一会儿,一张银行卡就摆在了桌子的正前方位置,紧接着就是郑寇内心毫无波澜的豪情壮志,“你给老子听好了!你是我的小弟,你母亲就是我母亲,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兄弟之间不谈借,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
这番兄弟情谊,直接令好几桌的痞子都不禁有所动容,无论真心与否,均举起酒杯吆喝奉承,也感动得对面小弟泪眼婆娑,好一番当牛做马以命相酬。
只是在这般乐景的衬托下,才显得一旁既不举杯又不奉承的景渠格外的淡定漠然。
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郑寇愉悦地飙戏和玩弄人心;
那一抹稍纵即逝的冷笑从未逃得开他的视野,也让景渠知道,恐怕到了最后,那个乞求讨钱的小弟不仅要面临家破人亡,还得对郑寇感恩戴德。
因为郑寇的钱从来都不会白花。
必须得给他带来乐趣;
尤其是玩弄人心的乐趣。
酒过三巡,在慷慨激昂前戏的刺激下,几桌的人都喝得够呛,昏昏欲睡,就连郑寇都有点演过头的醉意,眼神迷离。
这时候,一旁默默无闻的身影端起酒杯,一本正经地双手举着,朝郑寇恭声道,“其实...我一直都很仰慕您......”
这句话不知为何成功地把郑寇给逗笑了。
只见郑寇懒洋洋地挑起眉目,也不接酒也不碰杯的,右手撑起脑袋注视着青年的局促,直问,“你仰慕老子什么?”
自然是仰慕您的虚情假意;
仰慕您的精湛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