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对方回答:就听你的。
安亦说:那听不了。
聊得多了也就熟了,现在偶尔还能开几句玩笑。
群里另一个老师说:我听过安老师的课,学到很多。
安亦看到消息没马上回,过了几分钟,发了个:不敢当。
一段非正式关系的结束,似乎也不用伴随着一个正式的结束仪式。
姜寻和安亦开始得就一笔糊涂账,这么多年来无论生气还是和好也没有过准话,谁先低头找了就好了,要是谁也不低头那也就断了。
这次似乎谁也没有想低头的意思,那可能也就这么结束了。
一段炮友关系持续这么久,已经算很长了。
姜寻回来有段时间了,每天起早贪黑,一是忙工作,二是忙搬家。
有天两人在电梯里碰上,姜寻抱着一个巨大的收纳箱进来,电梯里按了一层,他倒不出手,有人帮他刷了负一楼。
“谢谢啊。
”姜寻说。
对方没出声,姜寻回头看了一眼,安亦穿着运动服,像是要出门跑步。
安亦问他:“搬家?”
姜寻“嗯”了声。
安亦点点头,没再多问,姜寻也没再说。
两人见面都显得很平静,不必寒暄,也不会针锋相对。
安亦在一搂先下电梯,走前还跟姜寻打了声招呼,说:“我先走了。
”
姜寻也回了话。
电梯门在安亦离开后缓缓闭合,姜寻看着他背影,直到电梯关严。
姜寻这家搬得不着急,东西有空就挪点儿,抻了挺长时间。
真正搬家那天,公司里两个男生过来帮他搬的,都二十出头,长得英俊非凡。
一口一个“哥”,叫得实在亲切。
俩男生从姜寻车上下来,三人有说有笑到电梯间,有个男生问:“哥咱们晚上上哪儿啊?”姜寻刚要说不去,一抬头,无巧不成书,安亦也在等电梯。
旁边还站了个男的,看起来四十左右,穿着衬衫西裤,行政夹克搭在胳膊上,肩膀挺得笔直,仪表堂堂。
视线一对,两人不约而同都微一挑眉,眼神里都带了点讽刺。
他俩没打招呼,似乎连点个头都懒得。
电梯一开,安亦率先走了进去。
“哥等会儿你别伸手了,你指挥我俩搬就行。
”
“对,你胳膊疼你就别动了。
”另一个男生说。
姜寻没出声,站没站相地倚着旁边栏杆。
安亦站在他身后两步的位置,旁边依然是那个气质不凡的男人。
这人看着比安亦大几岁,终于不再是个弟弟。
姜寻冷笑了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