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昨,就像一场春梦,他缓步行来,轻轻地抱我。
随后见到他的母亲,笑咪咪地走来拉着我的手,递给我一个首饰盒子,我打开一看,全是各种各样的发簪,有黄金的,木的,玉的,陶的,珍珠的……我愕然以对,不知所措。
杨母神秘地低声道,我知道你最喜欢的首饰是发簪,所以一直给你留着。
正说着,杨的妻寻来了,看到我手里的盒子她凶悍地一把夺过,骂着杨母道你这个死老太婆留了这么多好东西都不给我,杨母上前与之争夺,吵嚷拉扯间那珍珠的发簪被扯坏了,顿时大大小小的珠子泻了一地,像一群白发的小矮人在地上欢快地跳舞。
我就是在这个时候醒了,也许是我不想再继续做这个梦。
在梦中所有的一切不合理都会变得合理,且不需要理由。
其实我是不信梦能预示什么的,因为解梦的人总会找到理由来牵强附会。
但有时也不免在想,如果这个梦让我来解会是怎么样?
会是怎么样呢?骆琳啊骆琳,不过是耐不住寂寞,想找一个人来作伴吧?因为家庭的反对而不敢坚持自己的意见与想法,于你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是这么的怯懦和胆小,连在梦中都无法脱胎换骨。
但其实你还是不甘心的吧?虽然是屈从了母亲,但心里其实一直都是耿耿于怀的,所以你才会想重游故地。
至于后来遇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也许是暗示着若想冲破家庭或环境的阻力会遇到的障碍吧?这样的解释是不是合理了呢?
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梦,似乎没有深究其意义的必要。
我翻了个身,猛然想起今天要到血站去献血的,急忙睁开眼,拿过CALL机一看,该死,九点半了,早已经超过时间乘坐公司派来送我们去血站的车了。
真倒霉!看来我得在这阴冷的湿漉漉的雨天步行到位于四环路上的血站去了,一想到差不多要走近两个小时的路程,我就觉得自己的腿开始发软了。
反正迟了,索性打扫完了大扫除再去。
一路上我都不停地诅咒着,一下雨,我的霉运就来了,我脚上的靴子本来大限已近,若是在天晴的日子还可多趿几日的,但遇到下雨天想是再也无法回光返照了。
果然,走在路上我的鞋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寿终正寝。
然后,就有冰冷的雨水从鞋底的裂缝里“滋滋”地钻进来,再在下一脚踩落地面的时候从靴子里“滋滋”地钻出去,犹如在我的破鞋子找到了一方可供游戏的天地。
这令我的心情十分恶劣,就连看到一辆闯红灯的的士被交警拦下来开罚单也未见好转,若是在平日我必定是要幸灾乐祸一番的。
三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即使是仍下着雨,走在街上我还是觉得闷。
我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夹杂了金线织的毛衣,前襟的拉链处和领口处镶了一圈儿黑色的兔毛。
背心有些润了,脖子也出了一圈儿汗,我感觉胸口堵堵的,拉低了领口的拉链,顿时有一股凉风钻进脖子,才觉得气顺了些。
脚心一受凉,两条腿的膝盖就开始隐隐作痛了。
该死!连风湿也趁机跑出来跟我作怪!我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