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怪了!
在他看来,枝枝也是德行、容貌、家世万里挑一,别人家嫁女儿要攀高枝,他镇国公府就是京城里的高枝。
不如再多养个两年,此事要从长计议,若是挑不到心仪的,大不了选个品貌都不落他人的入赘……
江成和李氏对视一眼,突然转过头,异口同声道:
“枝枝,今后要少和太子殿下来往!”
映枝眨眨眼,爹娘从前没阻止过自己去见子瑕,但这次事出有因,担心她也是正常。
她正要开口解释,一道女声打断了思绪。
“爹,娘,妹妹。
”江柔方才在屋中看书,听见映枝回来,本想过去瞧瞧。
只是刚出了门,就听见贴身婢女讲起清远观的事,惊出一身冷汗。
她紧赶慢赶来了正堂,看见映枝坐在哪里,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焦急的情绪一涌而上。
这让江柔猛地想起福安乡君,映枝是国公府的千金,为什么还会屡遭排挤,被福安乡君污蔑?
这个年纪的姑娘,讨厌另一个姑娘,还不就是那几个原因。
在她看来,太子殿下并非妹妹的好归宿,这女学不知道有多少姑娘仰慕太子殿下,妒忌心最会令人失了行事的方寸。
若是教人知道妹妹与殿下来往甚多,不论是真是假,那明枪暗箭,怕是防也防不住。
别说遇险,那暗地里害人的腌臜事数不胜数。
联想到福安乡君的祖父是不久前才被罢职的太傅,而太傅曾给太子殿下授业,江柔明白自己猜到了真相。
映枝看见江柔进了门,笑道:“姐姐。
”
谁知江柔不仅不笑,反而板起脸,严肃道:
“妹妹,今后要少和太子殿下来往!”
堂中一时寂静,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映枝看看江柔,又看看爹娘,哭笑不得:“爹,娘,姐姐,我明白了。
”
她这两日还要修古籍,应该没什么空闲与子瑕见面。
等过些日子爹娘对这事儿印象淡下去,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今后,一定少与殿下来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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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的天儿渐渐凉下来,蝉鸣声不炸天,翰林院却像炸了锅一般,热闹地异常。
“刘学士,不知能否借来一观?”
“这……唉!你怎么能抢我的书!这可是掌院亲自交给我的。
”
“莫挤莫挤,有福同享,众位一起来看吧。
”
“看就看,你别挡着我!”
今年的状元郎李元善才走进门,就看见一群平日里悠闲自在,行止讲究的翰林学士们凑成一团,层层叠叠围在桌边。
“元善。
”一个年轻男子招呼道。
李元善行了礼,疑惑道:“今日是怎么,这么热闹?”
翰林院西边的房里都是近几年进来的新学士,大家资历尚浅,年纪相仿,彼此之间都有几分交情。
“元善,十几日前,我们不是连夜清点内库残卷吗?”
确有此事,李元善点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