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
兽类皆有自己的习性与天敌,而人却难以预料,况且还有这不知名的迷香。
屋外的人一涌而入,岑瑜丢下剑大步走到映枝面前,俯身急声道:“乡君伤到哪儿了?”
映枝只坐了椅子边,木木地抬头,还没换过劲儿来,昏昏沉沉的。
“没……”映枝带着鼻音,使劲揉了揉迷蒙的眼睛,“我没受伤。
”
岑瑜转头命令:“叫寇真速去请大夫,带长宁回车里喝药。
”
几人迅速应了声,有两个内侍进来扶起昏迷的长宁公主,急匆匆出了门。
岑瑜回过身,皱着眉地看她,半响,叹了一口气。
温暖的手指触碰她冰冷的手腕,热意驱散寒冷,映枝不禁打了个寒颤。
。
“乡君这样揉眼睛,是会红的。
”岑瑜忽然蹲下身,微微扬起头,在她面前轻声道。
“别怕,他已经不在了。
”
他语气极轻极柔,带着气声的尾音,好似羽毛拂在耳边。
映枝缓了缓神,她也不是很怕。
好像在悬崖边上差点掉下去,如今缩回到安全的地方,整个人猛地松懈下来,有种带着迷茫的安心和庆幸。
“长宁还好么?子瑕受伤了吗?”映枝道,“我不揉了。
”
岑瑜一顿,看了看自己握住映枝的手,轻轻松开。
“长宁不会有事,我亦没有受伤。
”岑瑜缓声道。
“乡君受惊了,是子瑕不好。
”
“子瑕不要自责,没事就好了。
”映枝两眼红红,就跟小兔儿一般,坐在椅子上乖乖回话。
岑瑜眼神发暗,扣紧了手心,忍住自己内心涌起的冲动。
岑瑜沉默片刻,起身倒了一杯热茶给映枝,又问,“乡君现在想去哪儿?”
“是想回家,还是想再四处逛逛?”
折腾了这么一天,映枝只想回家蒙头睡一觉。
于是一行人在日头西斜之前,便往山下去了。
马车将映枝送回镇国公府,岑瑜打马回了宫中。
长宁公主盖着雪狐的毛毯子,捧着热茶歪在小靠上。
岑瑜大步进了门。
长宁公主看人来了,搁下茶盏,以帕掩唇道:“皇兄来得正巧呀。
”
她面上的神情依旧是豆蔻少女般的天真,但却并非天真无邪,而是带着孩童般纯真的恶劣。
岑瑜面无波澜,道:“今日多谢。
”
长宁一听这话,道:“谢什么,这都是权宜之计,她要是被迷晕了,那我自然也救不了她。
双双落在敌人手里,傻子才会做。
”
“岐阳乡君可真是个有趣儿的姑娘。
”长宁回想起映枝的笑脸儿,也忍不住笑了,“皇兄,我很是喜欢她。
”
岑瑜淡淡扫了长宁公主一眼,放下手中的谢礼木盒,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
正堂里,座上的江成端着茶,面色复杂。
李氏看着刚回家不久的映枝,叹气道:
“娘亲和你爹……知道你和太子殿下的事了。
”
映枝一头雾水。
想起今日,她心里一紧,到底知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