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噩耗后也随丈夫去了,现在整个孟家就剩下一个小姑娘,叫做孟南乔,朕看在孟家大房满门忠烈的份上,打算封那个小姑娘为柔安县主,你,意下如何?”
程奕心脏处那狰狞的伤口好像再一次的鲜血淋漓,沉默片刻开口道:“陛下决定就好。
”
赵远静静打量他苍白的面容,再次开口道:“还有,朕听说……那孟四姑娘的尸首如今还在你府上放着,入土为安,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程奕大不敬地打断:“孟四姑娘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自然是要与我在一处的,若是陛下无事的话,我就回府了。
”
许是辞去了官职,他连臣都不说了,说完这些话后就推开门走了出去,独留年轻的帝王一个人留在房内,心绪跌宕。
原以为自己夺了臣妻已经够疯了,没想到这儿还有一个要娶死人做妻子的疯子,真的是……全然失了理智。
同样已经有些不正常的傅景珩此时正蹲在地上默默收拾被程舒禾打翻的第三碗汤药。
披散着长发的女人被关在用黄金打造的巨大笼中,因为怕她拿尖利的东西自戕,所以傅景珩已经将她身上所有的首饰都给拿走,过了几天又发现她拿头去撞那坚硬的笼子,没有办法,只好又多了几条精巧坚固的铁链,将人锁在了榻上。
此时,早就已经挣扎的精疲力尽的女人终于忍不住求他:“你放我出去吧,我不跑了。
”
傅景珩面色平静,从外面拿了第四碗药来,声音冷的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你想寻死。
”
也许是‘死’这一字刺激到了她,程舒禾声音又尖利起来:“怎么!我生摆脱不了你,还不允许我死了来摆脱你吗!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恨不得你去死,你难道不清楚吗!为什么非要这样两相折磨?”
她说着,挣扎着爬起来,拴着她的铁链便哗哗作响。
两人之间隔着几步路,女人苍白瘦削的脸望向他,声音又弱了下去:“求求你,放过我吧。
”
傅景珩不答,只是望着她像看仇人的眼神,心忍不住的刺痛。
在女人竭斯底里的叫喊中,他转身,一向挺拔的脊背有些微偻。
放她离开这件事,估计他一辈子也做不到。
算了,算了。
阿禾,如果我们不能一辈子相爱的话,一辈子都待在一处也是好的。
房间的门被人轻轻阖上了,程舒禾望着金碧辉煌的笼子,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