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程舒禾便一步步后退,终于,后背抵上了马车,她退无可退。
在女人惊惧的目光中,傅景珩伸手握住了那一把匕首,双手微微用力,便有血珠顺着手掌滴下来,将脚下的土地洇成深色。
一种说不出的无力感席卷全身,僵持片刻,程舒禾到底没有在这与逆党交战的关键时刻杀了傅景珩,而就在她松开匕首的那一刹那,男人已经上前,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脖颈儿,在她诧异慌乱的目光中,他俯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我的阿禾怎么总是学不乖,你可知道你的一番举动会让孟皎丧了性命?”
程舒禾被他这一番话刺激的不轻,一张雪白面庞迅速涨红,随即变得铁青,在一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她双手死死掐住了男人的脖子,一字一句地道:“你说什么。
”
傅景珩不愿看她此刻如疯魔一般的神色,语气愈冷:“你带着孟皎逃跑时是否有想过这样的结局?”
“为什么呢?”他似喃喃道:“你忘不掉沈追,就算他死了也不愿意同我在一处,你忘不掉孟皎,就算已经离开也愿意为了她再回来,为何对我,偏生对我如此绝情?”
傅景珩说完,无视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上前用力地将人扣在了自己的怀里。
察觉到怀中的人不住的在颤抖和挣扎,他心疼的将人又抱紧了些,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到怀中的人软倒下来,再也不挣扎了,他低头在女人布满泪痕的脸上扫过,才将人打横抱起,上了马车,无视一干人等欲言又止的目光,淡声道:“回府。
”
逆党已经失去主帅,剩下的再是如何的负隅顽抗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京中双煞傅景珩和程奕双双告假,后续的事情都需要有人处理,年轻的帝王便以铁血的手腕收拾了残局,经过这一件事后,帝王的威势愈盛,程奕便是在这时候辞去了官职。
御书房内,赵尧看着下首不过几日就瘦了一大圈的人,再次劝道:”我知你经过这一件事后大受打击,我也允你告假个一年半载,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我给你留着,或者你想要哪个官职也可以开口。
”
“不必了,我心意已决。
”
屋内的烛光映在他毫无血色的脸上,让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死人。
后续的话赵尧有些不忍心说出口,但是事关孟家,他还是开口道:“孟家大房的二公子和三公子都在这次叛乱中死在庐阳,听说孟三公子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