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洗发水的味道,淡去的血腥味。
虽然我忘了我的五感如何,但我想应当是敏锐的,除了视觉。
”
怪不得。
沈越冬明白了。
虽然眼盲,但随先生是第一个发现她的异常、把她的情报传递给第二区特殊任务军那里的人,如果没有异于常人的敏锐,不可能在她的眼皮下做到这一点。
“你像警犬。
”她调侃着笑了一声。
院门上了锁,上锁的方式是舒辉一贯的手法,锁上加锁,相当坚实牢靠,免得妹妹独自在家里有危险。
沈越冬开了门,院子的门发出“吱呀”的一声。
舒桃正在院子里拔萝卜,戴着手套的手上握着一根沾着泥的白萝卜:“越冬姐姐,这是谁?”
“我的远房弟弟,沈随。
”她随口胡诌。
被她领着的随先生没有反驳,直到跟她回屋后,才提出异议。
“很抱歉,我忘记自己活了多少年了,我看起来比你年纪小吗?”他疑惑道。
“是啊,我年纪比你大很多。
”她嗤笑了一声。
“你骗我,根据你手上的皮肤状态,你应该和我差不多年纪。
”他冷静地分析道:“何况刚才那个女孩叫你姐姐,没有叫你阿姨。
”
随先生醒来后,她一直是隔着衣服领他的,手和手发生直接触碰的契机……
只有在递摩托车头盔的那个时刻。
就是那个瞬间。
沈越冬有一种被看透的不适,她不耐烦:“你是看手相的吗?我的事情你少管。
”
他也不恼,只是道歉:“抱歉。
”
随先生的盲杖是捡不回来了,沈越冬给他从厨房拿了一根烧火棍当盲杖,她收拾出了一间杂物间,让他住进去了。
他的房间就在她的房间隔壁以便这位特殊任务警察先生尽早发现她的身份。
没有反派会像她这么尽职尽责了。
沈越冬想。
她叮嘱道:“不要在我家乱走,尤其不要去楼上。
”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