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随便和我家租客搭话,尤其是小女孩。
”
“好。
”
“看到小女孩的哥哥要尽量自然,她哥戒备心很重。
”
“好。
”
……
“厨房在这里,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吃压缩饼干,不要往这边方向走,那是我家租客的柜子。
”
“好。
”
“不要试图自己煮饭,发生火灾你要付出代价。
”
“好。
”
“水会煮吧?水自己烧。
”
“好。
”
“这是我的杯子,你摸清楚了,不要动它。
”
“好。
”
沈越冬从橱柜里拿出另一个杯子,无奈:“好好先生,你的。
”
沈随接过,手指沿着杯子摩挲了一圈辨认。
“虽然你救了我,但我和你没有那么熟悉,我也不愿意趁着你失忆的时候欺负你,我们要保持距离。
”
“嗯。
”
啰啰嗦嗦自顾自说了一大堆的沈越冬双手抄兜,以挽回自己最后的冷酷。
安排好一切,沈越冬拿了两块压缩饼干和一瓶水就走了。
虎皮鹦鹉停在屋檐下的吊环上叫:“打工去了!打工去了!”
小院里安安静静的,放在北面角落的雕塑人像的手杖锈烂了一个角,“啪嗒”一声掉落在土里。
这是剧情开始的第二天。
日近傍晚,太阳尚未完全沉没于地平线之下,光线却无法照射到这里。
在第四区“酒桶贫民区”的阳汤街,这里的街道蜿蜒狭窄,巷弄之间仅仅能通过一个人,道路夹紧,将夕阳拒之门外,它便在众多街区中首先暗了下来。
阳汤街97号二楼。
阳台上的晾衣架歪歪斜斜地站着,像棵歪脖子树,上面吊死了不少皱巴巴的衣服。
晾衣架下是水桶,一股脑装着一些飘满了灰尘的工具。
沈越冬推门进入房间,转身上锁。
这是她要赶的下一个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