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
袁生晴匆匆扫视了眼二人身后,咬着大拇指,说:“那个,今晚上我住你家,行吗?”
施雨添想了想,说:“我家还有别人。
”
“谁?”
“我老婆。
”
“你老婆?你居然有老婆!”
”这很奇怪吗?”施雨添顿了顿,“我都了,没老婆才不正常。
”
袁生晴一愕,随即嘲弄地笑了声,说:“我以为肯救我的,都跟我是一类人。
”
一类人,这三个字,引得施雨添罕见地追根究底起来:“一类什么人?”
袁生晴无谓道:“不正常的人咯。
”
施雨添蹙眉,劝道:“别这样说自己,你挺正常的。
左一部那种肯娶男人的才......”
才什么?
施雨添忽然觉得这样对别人随便下定义的行为很恶心。
“不提他,我认真的,今晚到你家住,我低着头,不出声,一进去就钻屋里睡觉,你就跟你老婆说我是你朋友。
”
说到这里,袁生晴笑了下:“一直都没问呢,你的名字是什么?”
“施雨添。
下雨的雨,添加的添。
”
想到之前郝潇洒问他出生那年是不是干旱,施雨添又补充道:“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出生那天下了雨,我娘滑了一跤,摔倒早产,所以生了我。
”
袁生晴默念两遍,说:“现在名字也知道了,我更忘不掉你了。
”
施雨添没把这话往心里记,满脑袋都是汤淼。
汤淼平时深入简出,不一定认得袁生晴本人。
况且袁生晴还穿着校服,自己也能把他解释成学生。
嗯,能糊弄过去。
袁生晴仍没松开施雨添的手,也没再说话,抿紧嘴,似在等他的最终通牒。
施雨添暗暗在汤淼的名字上打了个勾,说:“可以住,不过话一定不能多讲,上床前必须洗澡,也不能赖床,早饭一定要吃。
”
在叙述这些“三纲五常”的时候,袁生晴一直都没吱声,只逮着施雨添看,目光跟楔进他身体里似的,要想拔掉,势必要带出血肉。
施雨添也察觉到,冷下脸,说:“还有,我家很穷,没东西可以偷。
”
后面的树林彼此紧挨,互相连接,像鸭子的蹼。
袁生晴不再回头,改为眺视前方,语气也不再慌乱,转为一贯的懒散和无所谓:“放心,不论是你家的东西,还是人”
他转过脸,冲施雨添笑了下。
“我都不会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