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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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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声音像憋在篮球里的气,找不到地方冲出去,只能把篮球胀得鼓鼓的。

    一个大大的篮球胀在胸口,发疼。

     没有别的武器,手脚都被挤得紧紧的,仿佛几只罪恶的大手正牢牢地抓住她的四肢。

     她唯一的武器就是屁股,引起问题的是它,解决问题的也只能是它。

    如果她能甩动屁股撞向身后那男人,应该正好撞在他的命根上。

    考虑到那男人的身后肯定是人墙,没有退路,没有躲闪之处,一撞说不定能要他的命。

     她收缩小腹,提胯向前,然后屁股猛力一撅,撞向身后那个家伙。

     有人惨叫。

     成功了! 但叫声联绵不断,不是出自一个人的喉咙,而是出自粗粗细细、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男男女女、各种各样的喉咙。

     连锁反应了?命根子撞上命根子了?误伤?自残? 一片赤橙黄绿青蓝紫,不是脑子里,是车厢里。

     翻车了! 有可能吗?撅屁股撞了一下色狼,车就翻了? 脑子里一个面目不清的人振振有词地说:西伯利亚一只蝴蝶扇扇翅膀都可能震垮南极的千年冰川。

     艾米:梦里飘向你(2) 西伯利亚有蝴蝶吗?南极有千年的冰川吗?哪只蝴蝶?那座冰川?不是任何蝴蝶的任何一次扇动翅膀都能震垮南极千年的冰川的,得有适当的条件。

     适当的条件!这才是关键! 人们总是记住了结论,忘记了条件,忘记了那个使结论成立的前提。

     没有公车,自然也就没有公车色狼,也就没有灼热的肉体,更没有导致翻车的一撅屁股。

     事实是:没有公车。

     只是一个梦。

     春梦。

     春天做的梦。

    与性有关的梦。

     春天,万物生长的日子,生机勃发的日子。

     某名著说过,在春天里,连脊梁骨都有着自己的梦想。

     (听上去仿佛脊梁骨是人的身体里最没有梦想的部位一样,其实还不如说“连头发都有着自己的梦想”,因为脊梁骨刚好是个很有梦想的部位。

    但名著终归是名著,著有名,连里面的句子也跟着有名了.所谓”一著得道,句句升天”是也。

    ) 贺飘躺在自己的QUEENSIZE床上,脊梁骨暂时还没什么感觉,头发也安然无恙,但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开始梦想了,那里有两个互为镜像的部位,平时是互不干涉、根本感觉不到彼此存在的,但现在因为发热肿胀,突突跳动,双双都向无主地带扩张势力,将有限的空间挤得满满的,边界发生了冲突,于是便突然感到了彼此的存在。

     毫无疑问,冲突的根源就是那个春梦。

     可惜梦断了,成了无头案,永远都无法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了。

    即便明天做个同样的梦,那也是另一辆公车,另一个色狼。

     人不可能两次踩进同一条河里。

     她有十多年没挤过公车了,以前挤公车的日子里,也没发生过被色狼骚扰的事件。

     到底是我那时乘坐的公车上碰巧都没有色狼,还是我吸引力不够,没引起色狼的兴趣? 可能都有点. 她离开中国多年了,出国时才十六岁。

     如果是美国女孩,那么十五、六岁是最能引起色狼注意的年龄了。

    十五、六岁的美国女孩,娇艳欲滴,健康,成熟,发育良好,青春焕发,但还没发胖,是她们的黄金时代。

    过了二十,很多美国女孩都开始发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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