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我天天去都遇不上。
那时我也说不清为什么我想遇上林安顿,我只知道每次遇到林安顿前我都很不开心,可是他出现之后我就会变得很开心,他像是我的福星一样。
可是林安顿好像放弃吃臭豆腐这件人生大事了,暑假整整两个月,我都没有在小吃街上遇见过他。
相反,我每次去都能看到顾达——他的妈妈原来也在那条小吃街上摆摊,卖的也是臭豆腐。
我第一次看到顾达的时候揉了三次眼睛,不敢相信在学校里看起来那么骄傲那么资优的顾达居然是靠臭豆腐养大的。
而且他炸臭豆腐的样子还非常的娴熟,他招揽客人的时候笑容热情亲切,那些初中小学的学生妹很多都是冲着他去的吧,不怕油点的围在热锅边痴痴的望着他,或者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哈哈哈哈自己笑得很大声。
我其实非常不想看到顾达,因为他好像总是时刻提醒我,我人生中曾经考过一个"9分",可是顾达每次总能大老远就认出我来,害我不得不"照顾同学"生意,放弃了原先一直支持的臭豆腐摊。
我对顾达最初的好感就是建立在这个暑假的臭豆腐上的——不是说顾达的臭豆腐炸得特别好吃,而是他对自己的出身那种不卑不亢不躲不闪的态度让我暗暗钦佩。
2005年8月5日傍晚18点47分36秒,这座城市的城管们又再一次降临小吃街。
顾达的妈妈训练有素的把"做案工具"都丢上小车,顾达也不甘落后的收拾好给顾客坐的小板凳,然后把一个锅盖和捞臭豆腐的大勺子塞到我手里,冲着还傻愣愣的我喊:"快跑呀!"
我左手锅盖右手大勺子,跑得张牙舞爪,头发都散开来吹了一脸。
我真是不明白,我又不是摆摊的我为什么要跑呀?
我郁闷地跟着顾达左躲右闪的,觉得一切都荒谬透顶。
跑了很远的路才脱离危险,顾达接过我手里的锅盖和大勺子放到车上,忽然皱着眉头看着我的手腕内侧轻声说:"对不起。
"
我一看,原来是那里不知何时被烫起了几个小水泡,还有被油点溅到的黑印子。
奇怪我刚才竟然没觉得疼,被顾达发现之后才忽然火辣辣的灼烧起来。
顾达的妈妈很歉意的搓着手,叫顾达带我去擦药。
我站在狭窄阴暗的弄堂里,两旁是违章搭建的筒子楼,头顶上横七竖八的挂满了老人小孩的衣服,墙缝里生长着生命力旺盛的杂草。
原来这便是顾达成长的地方。
这便是顾达的家。
他沉默的领我上楼。
楼梯又黑又窄,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响,角落里突然蹿出的黑猫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拍了好半天胸口。
黑暗中,顾达忽然拉住我的手。
"很黑。
小心。
"他说。
我窘迫的很想把手抽回来,可是想着若是没有顾达领着我,我一脚踩空红颜薄命在这那我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