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
“是啊,他搬九州去了。
”
我说道。
我们只约会过两三次,又不是有多么深的好感才交往的,所以分手时也没有多少牵挂,不过这些我都没有对哲生详细说。
但是哲生却很在意,因为对方是他的朋友,所以他有些过意不去,我感觉得到他内心里的这份牵念。
在下午的阳光中,我忽然觉得自己非常幸福,带着些许狡黠、甜蜜而奇妙的幸福。
我想着永远不要道破,永远得到他的安慰。
“哲生,你真行啊。
”
“行什么?”
“盖狗屋。
我绝对画不出狗屋的设计图的,连想都不敢想。
”
“一旦把狗领来,不会也会了。
否则这么麻烦的事,我根本不会想得到。
”哲生指着并排放着的木板说。
“那倒也是。
”
哲生开始拉锯,我的话被那刺耳的声音淹没了。
我站起身,趿拉着拖鞋走到院子里。
“弥生,快来帮帮忙。
”
妈妈一见我就招呼我过去帮忙。
草坪已经修整得很整洁,呼吸着倾泻而来的阳光。
母亲正在掘一个坑,准备把树从大花盆里移植过去。
“好啊好啊。
”
我答应着朝母亲走去。
母亲擦着汗笑着说:“说要放一间狗屋,所以院子里的树木也要重新布局呢。
”
“房子修整过以后,院子好像也焕然一新了。
”我说。
温煦而透明的阳光照在房子新漆的浅褐色外墙上。
经母亲的手整理以后,院子里的树木宛如施过魔法一般各得其所开始呼吸起来。
母亲从花盆里取出树木,细心地剥去树木根部的泥土,手上和脸上沾满泥土,劳动时她那白皙的面颊显得是那样愉快。
我一边拔着杂草,一边望着远处窗玻璃背后、正在房子里搭建狗屋的哲生。
看他那副神情,做得真是很认真啊!
“这孩子,从早晨七点起就这么认真地在搭建狗屋了。
”母亲见我望着哲生,便说道。
“小狗都还没有到呢。
”我笑了。
“的确,等到了以后再搭就太迟了。
”
母亲也笑了。
哲生不知道我们俩在院子里看着他,依然埋头锯着木板、敲着钉子。
正因为听不见他干活的声音,所以他的神态就像是画中的一幅美景,我和母亲站在散发着全新气息的草坪上,久久地注视着他。
“这天气很古怪啊,一会儿晴天,一会儿转阴。
”
母亲抬头望着天空。
的确,那天下午的天空呈现着奇异的色彩,发光的云彩层层叠叠,倾泻下来的金黄色的光时而忽地变得阴郁,使草坪变成暗绿色。
“现在是梅雨季节呀。
”
我说着又开始干起活来。
房子空着的那段时间里,院子里杂草疯长。
这种简单的作业可以让人全身心地投入。
不久,雨滴突然稀稀拉拉地掉在敏捷劳作着的手上。
“呀,你父亲出去时没有带伞,没关系吧。
”
不远处母亲继续在给树木挪地方,她说着站起身来。
从亮晃晃的天空中倾倒而下的大颗雨珠,使母亲的表情显得非常不安。
“马上就会停的。
”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