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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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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以为照着眼前这条路披荆斩棘地走下去,就能抵达光明的终点。

    可被沈铎拎着脖子看了看前方,才发现终点并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任勤勤迷茫了。

     闭上眼,不知怎么人就坐在了杏外的那间小教室里。

     徐明廷正坐在书桌对面,浅蓝的T恤,利落的短发,还是那一副清俊文雅的模样。

     任勤勤看到他就一肚子委屈往鼻头冲,哽咽道:“徐明廷,你就真的觉得我家庭背景那么不好?你真的瞧不上我?” 徐明廷皱着眉,为难地说:“任勤勤,你很好……可是你不适合坐这里……” 这里怎么了? 任勤勤低头一看,书桌不知何时变成了餐桌,摆满了山珍海味,中间还放了一只金黄的烤乳猪。

     在座的都是沈家人和亲友,衣冠楚楚,唯独任勤勤穿着满是蒜味的衣服。

     不论蒋宜母女,还是“没头脑”和“不高兴”,或是徐明廷的母亲,都皱着眉,带着一副勉强又容忍的笑容看着任勤勤。

     他们教养好,不悦也不直接说,只用眼神发出驱赶信号。

     “瞧,我说了什么来着?” 任勤勤回头,就见沈铎自讲台后站起来。

    这男人白衣黑裤,高挑挺拔,居然还戴着一副银丝边的眼镜,好一副鬼畜精英霸总相。

     真是见了鬼了! 沈铎一脸的讥嘲十分欠揍,说:“你现在还不够格和他们同桌吃饭。

    等你将来爬到他们头上,哪怕在这张桌子上跳踢踏舞,他们也不敢吭一声。

    人贱不贱,全看对手是什么重量级。

    ” 说完,还伸出修长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任勤勤一个激灵,从梦里醒了过来,抖落了一床鸡皮疙瘩。

     * 暴雨转中雨,拖拖拉拉下了两日才消停。

    沈含章也到了出殡的时候了。

     沈铎摔了盆,扶棺而出。

     沈家车队浩浩荡荡,清一色黑色豪车,差点阻断交通,还上了当天的本地新闻。

     沈家在城南郊买了一块风水宝地做自家的坟地。

    沈含章的骨灰装在一个银罐里,安放在了墓穴之中。

    隔壁则是沈含章父母的坟。

     一辈子到头,最后还是做回了安息在父母羽翼下的孩子。

     墓室关闭时,雨又转大了些,打落在伞上劈啪作响。

     诸人静默中,只有王英没忍住,哭着低唤了一声:“章哥……” 无限哀伤,无限不舍。

     他或许不爱她。

    但她对这男人是有真感情的。

     任勤勤突然一阵难过,泪水紧跟着涌出了眼眶。

     她同沈老先生相处时间虽短,但是深受他的照拂和点播。

    他走之后,王英失去一大依靠,任勤勤也不知道今后还能再遇上这么好的长辈不。

     等葬礼后的餐会结束,亲友们纷纷告辞。

    熙熙攘攘了数日的宜园重新恢复了宁静。

     白灯笼被之前的暴雨打烂不少,又新换了一批,在细雨中静静摇摆着。

     沈家直系亲属齐聚在宜园的书房里,等着听律师宣读沈含章的遗嘱。

     王英带着任勤勤坐在窗边的贵妃榻上,保持着微弱的存在感。

     任勤勤也很惊讶自己竟然能在这份遗嘱单上拥有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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