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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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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最后造出了多少药人呢? 活下来的有四个,其中三个被送到军前,一个保护宁王的安全。

     如你所说,其中一个今日尚在朝中身居高位了? 是!叶三道。

     到底是谁?你说那人已图谋不规,此事如果不及时料理,国家危在旦夕!我如果告诉大人,大人真的能办得了他?叶三沉吟良久才道。

     谢松望犹豫片刻,昂然道:老夫是朝中御使,于此事并无权力。

    不过是非一旦分明,老夫即刻秉告圣上,相信任他天大的人物,又能如何? 皇上亲征北漠,没有证据,朝中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吧? 老夫当全力查找证据,只要知道其野心,先慢慢打压,假以时日,总能水落石出。

    叶公子不必犹豫!谢松望说得斩钉截铁,世间邪不胜正,古今同也! 怕只怕,时日所剩无多了。

    叶三叹息。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信笺道:这是他亲笔写给我的信函,也算一个小小的证据,一切都拜托大人了。

     他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把信笺裹在石头上道:大人闪开一步。

    说着奋力把石头扔上天空。

    身后的铁南心头一紧,看着谢松望退步闪到了一课大树后,这才放下心来。

    几十步外,谢松望看那块石头穿过薄雾划了条弧线,落在河岸上。

    弹了几下停在原地,上面裹着那张宝贵的信笺。

     叶三的声音遥遥传来道:象我们这样的人不能取信于人也是无可奈何,一切都有劳大人了。

     说着叶三转身去了,谢松望喊道:公子去向何处? 何处?我也不知道。

    叶三苦笑一声,他说的对,天下之大,无我立锥之地!又回头走向了薄雾里。

     谢松望生怕水打湿了信笺,跑过去取下信笺,掸去上面薄薄的尘土,信笺只有寥寥数字——我实无奈! 嗅进了一点尘土的谢松望忽然觉得一口气呛在喉间,全身都瘫软下去。

    他想往回跑,可是跑不动,他想喊,却喊不出,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软骨散!身后的铁南已经喊了出来,四大家将无一不是全力向谢松望狂奔而去。

    就在这一刹那间,对岸的薄雾里,几十段树枝被人一脚踢飞出来洒落在河面上。

    白衣的叶焚琴如惊鸿飞掠,脚尖点上了离岸最近的树枝,借劲一弹,凌越三丈水面,又点上前方的树枝。

    二百步宽的河面,叶三几个起落,已经到了中央。

    铁南心底一狠,提起少阳内力闭锁心脉,展开少阳箭劲的绝世轻功,不惜伤残自身,也一定要在叶三渡过河之前抢回谢松望。

    毕竟是铁南在地上更快一筹,叶三还有五六丈之遥,铁南已经抢到了谢松望身旁。

    就在他伸手去拉谢松望的时候,他看见了剑光,秋水一样的剑光空朦飘渺,无声无息的从叶三手里射出来,划过了一道流影。

    那似乎是红尘里一段寂寞,一缕无奈,永远捕捉不着,只能怅恨的看着它伤尽人心。

     他终于还是晚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秋水一样的剑把谢松望钉在地下,等他拉到谢松望的手,忠肝义胆的谢松望已是再也不能慷慨陈言他满腔报国之志了。

     暴怒的铁南掷出手中的铁扇,激动风声直取河面上的叶焚琴。

     叶焚琴把身上的白袍抖落在水面上,踏在白袍上侧身闪过,而他身后的树枝已经给流水带走了。

    此时此刻,他无路可退!除了铁南还守着谢松望的尸体,剩下三名家将无一不是怒吼着冲进水里。

    他们的轻功虽然不能凌波飞渡,可是只要叶三落了水,合他们三人之力,必能将他擒杀在水下! 就在这个时候,铁南居然看见一只无人的小舟从上游悄悄飘了下来,从叶三身后一丈的地方掠过。

    叶三长啸一声,猛提真气踏在白袍上。

    一片水花里,白袍沉入水中,叶三却以一个鹤翼裁云之势,轻飘飘的倒翻,落在船头。

    他撑开篙随手一荡,小船破开水面向下游去了。

    一切都只是一个圈套,一个完美的圈套。

     铁南看着谢松望手里那张我实无奈的信笺,欲哭无泪,他转眼愤怒的看小舟头上矗立的叶焚琴,叶焚琴一袭素衣,临风垂首。

    脸上没有笑容,什么也没有,他竟象是一个无关的过客,在这幕惨剧中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思考着他自己。

     随着流水,小舟越去越远。

     舟如一叶,人若风竹。

     三日后,四大家将被南京兵部锦衣卫以谋刺御使的罪名逮捕下狱,一个迷朦的雨夜,尽数被秘密腰斩于狱中,而后封卷入库。

    宗卷上只有一事不解——为什么御使谢松望要在清晨去渡口?或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了。

     江南古都金陵城,碧空暮色。

     兵部尚书府,守望苑。

    夕照里的尚轩,身躯更见高大魁梧,他手中拈着一枝蔷薇,微眯双眼听着师爷的低语。

    寒光从他眼缝中逼射出来,师爷不敢抬头。

     那么说,岳清浊他们是真的死了?尚轩问道。

     探子说亲眼见到了鲁王的人头,验尸封棺的仵作也说确实是铁胆谢松望,我们的人守在海边,天明时分潮水把岳清浊的尸体冲上了沙滩,虽然肿胀不堪,但是应当是漕帮岳清浊了!师爷恭恭敬敬的答道。

     应当?尚轩冷冷的说。

     师爷打个哆嗦,忙道:我们派去的人很可靠,绝不会出错! 小三子?尚轩轻轻叹道,都是你做的么? 无人回应。

     你说我变了,难道你没有变?尚轩自语道,莫非江南那一抹烟雨,真的折了你的狂气?还是我真的老了,才会那样的担心猜疑? 他一口气吹向手中的花枝,朱英飞落。

    满苑芬芳里,小径残红,一地如血。

    又到了落花时节,夏过秋来,尚轩叹息着负手远去,时日无多啊!师爷方要转身离开,听见尚轩沉雄的声音骤然鸣响在耳畔:今夜设宴守望苑,请叶焚琴叶三公子赏月! 月上柳梢头,守望苑里两张矮桌,叶三和尚轩遥向对坐。

    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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