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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萨真人殓老惜幼 用雷火驱治疫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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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不黄不白的布袍。

    戴一顶不高不矮的绒帽,系一条不大不小的麻条。

    真个是香山五老中一叟,兀的是商岭四皓内二髦。

    虽不为清朝元老居廊庙,却原来陆地神仙隐蓬蒿。

     这老者一见了这个娃子,就问着真人说道:“先生,此娃儿从何处抱来?”真人道:“贫道昨日在西浦,只见旷野之中歧路之上,死有一个老者,又遗有这个孩子。

    那老者是我埋了,今抱此娃子寻他的亲属,闯了一日怎的没有个下落。

    ”老者闻言,即“呀”的一声,不觉那泪珠儿就掉下来。

    真人问道;“长者为何下泪?”老者道:”这死的却是郑德翁,此娃子是他的孙子。

    德翁一生积善,只因他住坏了居址,做坏了房子,招瘟惹灾,不想道今年合家染了个疫症,一个儿子一个媳妇病甚重笃,将欲气绝而死。

    这德翁恐这个孙子倘又被疫症所染就绝了后,想必抱这娃子到女儿家去躲逃。

    德翁到他女儿家里恰有三十里路程,德翁是个九十岁的人,一定行路不上,就死在西浦。

    可怜,可怜。

    ”言罢,又凄然泣下。

    真人道:“敢问老丈姓名,与德翁是亲戚还是宗族?”老者道:“卑老姓杨名丰吉,却非德翁的宗族,亦非德翁的亲戚,只德翁幼与卑老同窗。

    今德翁死在西浦,卑老不曾葬埋得,先生葬埋;此一个娃子卑老不曾搭救得,先生搭救,难得先生恁般好意。

    ”真人道:“说哪里话。

    ”既而问着杨老道:“德翁之家住在那里?”杨老以手指前村道;“那一所房子便是他家,只是先生不可去。

    ”真人道:“老丈,怎的叫贫道不要去?”杨老道:“吾料德翁儿媳今必死了,而今精怪们都聚在他家,莫说是夜间出现,就是白昼也出来现形。

    或在屋上打尾,或在楼上抛砖。

    那个所在,今有路没人行,有饭没人吃。

    ”真人道;“贫道有些法术,颇能驱灭精邪,救活死病,去看一看不打紧。

    ”杨老道:“先生既有妙法,去也无妨,但这个娃子只放在卑老家里罢。

    ”真人道:“我抱去的还是。

    倘或他父亲母亲未死,若见着这个儿子就也宽心,可不减却些病症?”杨老道;“这也说的是。

    ”真人乃辞别杨老而去。

     刚去到郑氏之家,果然精怪纷纷,大的大、小的小、长的长、短的短,脸儿白白的也有、脸儿青青的也有,脸儿黑黑的也有,头发蓬蓬的也有,眼睛翻翻的也有。

    抛砖的抛砖,弄瓦的弄瓦,舞棍的舞棍,耍拳的耍拳。

    你看白昼之间尚如此出现,哪个人还有甚大胆,在此来行哩?好一个真人!把这娃子放在怀里,存了神,捏了诀,掌心上运动了蛮雷,手指上剔起着猛火.雷轰轰火烈烈,就把那些妖精怪物雷打得个魂飞魄散,火烧得个心寒胆裂。

    须臾之间,就象似个热汤浇雪一般,并不见些形影儿。

    真人逐进到房中,只见德翁的儿媳气奄奄欲绝。

    真人却将王方平仙师所授的棕扇,一扇退热,二扇生凉,三扇毛骨辣然,那夫妇死中回着个生儿来了。

    这夫妇,虽则是死中回生,他两个病了半月有余,粥汤也不曾吃有一口,又哪里有些气力。

    真人遂咒着枣儿说道:“羊角羊角,鹿卢鹿卢,安轰呢呵叭缚轰。

    ”其枣遂自袖中而来,真人乃取将出来,每人与他两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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