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
一旦教他充当这个道班差使,恐怕对于司道有些难处。
”
徐春荣道:“这不要紧,虽是代理,也得出奏委派。
应以差使为标准,不能以底官为标准的。
况且以候补游击代理提督的也多。
”
刘秉璋因见徐春荣举出例子,又以为是。
徐春荣说完这话,就去调齐人马,径自出省,剿办蛮子去了。
这里的陈石卿接了关防之后,第一天就得拜客,第一个就得去拜藩台松寿。
他的差官便去问他请示,说是去拜藩台,应用甚么帖子。
他见那个差官,虽然问得不为无理,但是营务处的差使,照例不是由藩臬两司兼着的,也是一位极红极阔的候补道员充当。
司道本是同一个官厅的,所以道台去拜藩台,照例用愚弟贴子;有些人间有用晚生帖子的,这是或有世谊的关系,或是自己谦虚的关系,甚而至于是拍马屁的关系。
道台充当营务处的差使,去拜藩台,不生问题。
他是一个知县,去见藩台,照例须下官厅,须上官衔手本;不过既经当了营务处的差使,万万不能把这营务处差使的手本,用在藩台面上。
因为营务处差使的手本,只有去见督抚,或是将军,照例不应该用在第三个人面上的。
陈石卿想到此地,倒也有些为难起来,半天不能答覆那个差官。
那个差官也知他们主人的为难之意,忙又进言道:“沐恩也知今天这个帖子,有些稍稍为难。
因为若用营务处的手本去拜藩台,照例用了手本,必须去下官厅,从古以来,也没有看见一位营务处去下藩台官厅的,就是大人谦虚为怀,朝廷的功令,也难随意亵渎;若是仅用愚弟帖子去拜藩台,大人的底官,倒底只有七品,似乎也难援那顶门拜会的例子;况且这位松藩台,最肯讲究仪注的。
”
陈石卿听完道:“这个礼节,我岂不知。
我正为以一个知县充当营务处的差使,却是破天荒的事情,因此没有什么例子可援。
要末就用个一注香的帖子吧。
”那个差官听说,也以为很妥当的了,那知一到藩台衙门,投帖号房之后,忽见一个执帖二爷,大模大样的把那帖子向他一丢道:“我们大人吩咐出来,教你们贵上须换官衔手本,须到官厅里去听候传见。
”
那个执帖二爷还没说完,陈石卿坐在轿内,早已听得清清楚楚,这一下脸,使他气得非同小可,立即在他轿内,用手拍着扶手板,气烘烘的吩咐他的差官道:“快快回去,快快回去,我情愿不当这个差使,不见得定要下他官厅。
”等得回转公馆,却又不便把此事迳去禀明制台,只好装病请假,不到营务处里办事。
刘秉璋不知内中底蕴,还当陈石卿真的有病,还在传谕出来,说是营务处的公事很多,快请陈大人赶紧医治,莫要因此误了公事等语。
陈石卿本来没病,试问教他医什么?做书的对于此事,只好搁他一下,要等徐春荣回省,方有解决。
现在先说北京的那位汪鉴汪太守,那天已经船到东门码头,并未上岸,就有成都、华阳二位首县上船禀见。
汪鉴一见二位首县,含笑的说道:“贵县来得甚好,兄弟北次出京的当口,曾蒙两宫召见数次;是后一次,又蒙太后交下人参一斤,命兄弟顺道带来转交制军的。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