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零用不无小补。
彭玉麟听说也就应允。
谁知进了石鼓书院之后,山长虽然爱他文字,每考都列前茅。
无奈几串钱的膏火奖金,无济于事。
萧满又劝他学作扶乩,可以弄些零钱化用。
彭玉麟听说,又答应了萧满。
这样一来,他们两个,更常常地出去替人扶乩。
后来竟有人前来请教。
非但零化有着,连二人所穿的衣服,也有着落起来。
有一天,忽有一个县里的老年门稿,因为儿妇患病,来请彭玉麟和萧满两个,扶乩开方。
彭玉麟私下忙与萧满商议道:“你我并不知医,如何会开药方?万一弄错药味,岂不害人。
”
萧满却因为几天已没生意,无钱化用,便怪着彭玉麟道:“你没钱化,要来和我咕叽,此刻有了生意,又要推三推四。
“说着,不待彭玉麟回话,已把彭玉磷拖至乩坛面前,硬逼着一同扶了起来。
彭玉麟因见那个老年门稿,一种惶急情状,令人不忍,当下只好假扶箕斗,写出一诗道:无端患疾到心头,老米陈茶病即瘳;持赠与君惟二味,会看人起下高楼。
那个老年门稿,见了大喜,当下即送一两香金而去。
萧满一俟那个门稿去后,马上笑嘻嘻的又怪着彭玉麟道:“你这傻子,真正不会赚钱。
像今天这桩生意,须得先在乩盘之上,写明索银若干,求者还偿方才减退。
你怎么就马上作诗开方,岂非失去一桩大生意么?”
彭玉麟听说,皱着双眉的答道:“我们二人,本非挟着那个邓思贤之术,牟利为活的。
你这办法,我不赞成。
就是方才的两味药料,你该知道吃不坏的。
”
萧满听了,也不多言,单将一两银子,分了一半给彭玉麟,大喜而去。
第二天大早,彭萧二人方才起身,又见那个门稿,已经高高兴兴拿了香烛福礼,前来谢仙。
谢仙之后,又送萧满、彭玉麟,各人五两银子。
说是乩仙真灵,昨晚我的儿媳,服下仙方,立即痊愈。
那个门稿,说完自去。
萧满一见那个门稿走后,他却高兴得对着彭玉麟,连连将他的脑壳仰着天,又把他的身子,慢慢地悬空打上几个圈子,方把身子站定。
大笑着道:“雪琴,今天这等意外财项,我是好人,不肯抹煞你的做诗功劳,你得六两,我得四两吧。
”彭玉麟起先瞧见萧满那种无赖的形状,已在大笑。
此时又见萧满终日孜孜为利,居然肯得少数,便用手指指他道:“还是对分了吧,这件也是侥幸之事,下次不可认为老例。
”
萧满听了大吃一惊,忙问彭玉麟道:“此话是真是假,倘是真的,我是只有寻死去了。
”
彭玉麟刚待答话,忽见那个门稿,又匆匆的走了进来,对着他们两个,一揖到地的说道:“敝上金日声老爷,他有一位五岁的小姐因为有病在吃补药膏子。
不知怎么一来,误服了四两鸦片膏子,现在的性命,已在呼吸之间,快请二位,一同去到衙门。
倘能医愈我们小姐,敝上一定重谢。
连我也有功劳,”彭玉麟听说,正待托故谢绝。
哪知萧满,早已一口承接下来。
彭玉麟因为那个门稿在侧,又不好当面怪着萧满,只好同着萧满拿了乩盘,去到县衙。
及至走入签押房内,那位金日声大令,早已罢设香案,恭候多时的了。
一见那个门稿陪着彭萧二人入内,慌忙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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