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全因见石达开的答话,似有十分把握一般,便也不变计划,即请石达开统率五千人马,以谭绍洸、洪仁达为左右先锋,担任东路。
自己也率五千人马,以罗大纲、韦昌辉为左右先锋,洪、萧两员女将为游击统带,担任西路。
又请黄文金、胡以晃等人留在金田,一面筹划粮饷,一面编练到来的教民,以作后备。
秀全分派既定,便于第二天祭旗出发。
那知四近的保良会,因为平日相信秀全的教旨,又见所有的人材,个个出众,人人有为,于是都来加入,情愿随同大军出发。
秀全也令黄文金、胡以晃等人,全将前来投效的保良会,统统留下后备。
现在不讲洪秀全石达开两路人马,浩浩荡荡的分头进发。
先讲广西巡抚周天爵,自见白炳文、马兆周、田成勋三个,大败回省之后,知道洪秀全用他教旨,蛊惑人心,既敢放回三个敌军的官长,声势一定非小。
连忙一面同了藩司劳崇光向两广总督徐广缙,广东抚台叶名琛那里告急,一面令提督向荣亲自率兵去剿洪军。
正在忙得不亦乐乎之际,忽闻广东副都统乌兰泰,已在自告奋勇,愿入广西平匪之信,不禁大喜。
便与藩司劳崇光商量道:“我闻乌副都统,饶勇善战,手下旗兵,又是见过阵的,他能来此协助,我们可以不用愁了。
”
藩司劳崇光听说,连摇其头的说道:“回大帅的话,不是司里瞧不起这位乌副都统。
他的军功,虽从台湾一案得来,但是此人有勇无谋,且又不熟此地地理,实在不能倚恃。
还是责成我们自己的向军门,好得多呢。
”
周天爵一听劳藩台这般说法,忽又大为扫兴,反而更加弄得搔首摸臀,一无主张起来。
二人计议半天,还是劳崇光定了一个主意,对着周天爵说道:“乌副都统,既已远道而来,断无令他折回之理,只好请大帅速办一个照会给他,教他无用率兵进省,多此周折,准定直赴永安驻札,以压洪秀全之军。
我们这里,仍令向军门和张敬修总镇二人,去负军事之责。
”
周天爵不待劳崇光说完。
连说: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周天爵说着即命劳崇光去和全省营务处王道台说知,即照这个计划办理。
等得向提台接到公事,面子上自然照办,心中却在大不为然。
忙将张敬修请至提署,大发牢骚的说道:“我们这位抚帅,的确不懂军事。
既令客军驻扎永安,又将军事之责,放在你我二人头上。
试问老兄,此事怎样办法?”
张敬修听了,也在大摇其首的答道:“军门此话,一丝不错。
敌人要想窥伺省垣,当然越不过那个永安地方。
乌军既已挡在先头,我们便无用武之地。
如果军事胜利,此功究是谁的呢?”
向提台闭目摇首道:“老兄此话,未免过虑了。
只要乌军能够得利,这点功劳事小。
我所怕的是,他的队伍,不足以挡洪军,那就误了我们的大事了。
”
张敬修道:“这末我同军门,且望江口进发,只好见机行事再说。
”
向提台听说,立即点齐人马,直向江口进发。
谁知一到江口,就接探子报到,说是乌军已被匪方石达开的一支人马,杀得片甲不存。
乌副都统且有阵亡之信。
向张二人一听此话,连